“小沫,你想哭就哭吧,有我在,不要把自己的悲傷掩飾在心裏。”

莫紀白還是那麼溫柔,善意待人,他把她抱入懷裏,輕輕地安慰她,“小沫,什麼事情都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看他們,就算你看了,還不是一樣會引起你的傷疤嗎?”

是的,他說的沒錯,每次看到,會不斷的揭開她自己心中的傷疤。

在莫紀白的懷裏貪婪地尋找著溫暖,想盡量把自己的悲傷甩給對方。

這是自私的想法,夏小沫知道。

——

婚禮結束,夏小沫站在教堂門口,默默地祝福他們的幸福,看著謝雪柔很快變成是莫紀夜身邊的新娘,也是他的妻子。

看著,她微微自嘲的笑了笑,悲傷無窮地在眸子裏,沒法退去。

回憶起,她被逼嫁給莫紀夜,一樣在這樣的婚禮上,她聽到莫紀夜堅定地說,會愛她一輩子,不管她生老病死,我會還是愛著她。

明明是虛假的誓言,不知道會不會褻瀆神,她不知道了,在糊塗下,她成了他的妻子。

夏小沫轉身,離開。

——

莫紀白買水過來,看到教堂外,沒什麼人影,他跑進去一看,婚禮已經結束,大家開始在吃餐,他看到謝雪柔和莫紀夜走過去,和每個貴賓幹杯,聊起。

謝雪柔回頭一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莫紀白,眸子清冷地看著她。

“夜,我過去和哥聊會。”

“嗯。”

莫紀夜也看到那邊站著的莫紀白,很快避開,笑著和他們聊著。

謝雪柔走到莫紀白麵前,“白,我很高興你來了,但是小沫呢,她沒和你過來嗎?”

“我來這找小沫的,不知道她去哪裏,如果你看到她,告訴我。”

“白,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小沫,幸福的事情,應該自己去爭取吧,白,把她搶回來,就像我把夜搶回來。”

“我沒你這麼卑鄙,雪柔,我祝福你們幸福,好了,我走了,去找小沫。”

說著,短短的話,卻把謝雪柔一下子當做陌生的人,沒什麼話題繼續可聊。

聽著,謝雪柔很不自然地一笑,“好,謝謝白哥哥。”

莫紀白淡淡看她一眼,“再見。”

再見,有多少的意思,現在他說再見,一下子把她推入冰冷的深淵。

看著莫紀白慢慢走去外麵,突然,謝雪柔感到自己幾乎要虛脫似的,為什麼,她卻恨難過,難過的是,莫紀白把她視為陌生人。

卻對她說聲再見。

這時候,莫紀夜走到謝雪柔一旁,“雪柔,聊好了嗎?”

“嗯。”

“跟我去見他們吧,順便談你的事情吧。”

“嗯。”

謝雪柔看著他,一恍惚,看到冷淡的莫紀夜,這是她自己的幻覺嗎?

——

夏小沫坐在長江大橋的欄杆上,她那雙腿停懸在半空,下麵是不知深的江,她一人顯得孤零零地,坐著,雙眸看著前麵,不停地回憶著。

路過的好心人看到她,心善發作,跑過去勸著,“小姐,不要這麼想不開,快下來。”

“是啊,小姐,輕生不要這樣有,生命很重要,你跳下去,什麼都沒了。”

“很危險的啊,小姐。”

大哥,叔叔阿姨,姐姐,高中生,都紛紛勸著,試圖要把她拉下去,可見她死活不肯下去,哥哥急了,打算要報警,叫警察過來管一下。

突然,在大哥要報警下,莫紀白找到她,冷靜的勸大哥,“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她是我朋友,我剛才知道她在這裏,很抱歉,你們回去吧,我會好好照看她。”

“哦,這樣,不要讓小姐坐著那邊,很危險的。”

“嗯。”

送走一群好心的路人,莫紀白回頭看到夏小沫,她坐在那邊,有心事地望著。

他走過去,“小沫,下來,你這樣做,很危險的,快下來。”

他本想過去把她拉下來,誰知,突然夏小沫站起來,整個身體往下麵倒下,一秒的落入江裏麵。

“小沫。”

莫紀白跑到欄杆,往下去看,撕裂的在這時候,痛的要無法呼吸過來。

“小沫……小沫……”

看到水麵很安靜,之前發生的事情,像是沒有發生過似的。

“小沫……小沫……”

回蕩著,還在長江大橋回蕩著,撕裂的喊著。

——

警察把夏小沫救出來,送去醫院,一到醫院,他告訴莫紀白,“這位女子幸好沒事,送去醫院,肯定能醒過來。”

“嗯,那謝謝你了。”

警察轉身離去。

莫紀白跑到普通病房,看到她正在睡覺,看著他幾乎把整顆心安心下來,之前看到她跳下去,他想也不想,就打給公安局。

他隻是,希望能看到活生生的夏小沫,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