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正值我們排站夜崗,而從班長升為排長的血腥王好像是對我們這個班新兵太多不是很放心,並沒有讓我們看守正倉庫。而是讓水生他們班去看守,而我們班則是看守在倉庫左邊的兩個用帳篷搭乘的一個倉庫,宋班長又把我們分成兩部分,每部分由兩個老兵帶領我們幾個新兵看守,後來我們看守的是最邊上的四號倉庫。
其實我原來問過宋班長,怎麼一個新兵班長能一下就升到作戰部隊的排長呢,宋班長則小心的告訴我,小子,別亂打聽,部隊上這碗水深著呢,我也是聽我的那些戰友說,你的那個新兵班長也就是我們現在的排長來頭鬼著呢,提說在這之前就是一個偵查大隊的排長,隻是因為得罪了人,才被趕了出來,所以也就變成這個樣子呢,以前煥發精神的一個人也就變得頹廢起來了,要不是現在要打仗了,部隊向他這樣的人,不然,可能早已經複原回老家了,
讓我疑惑的是什麼人跟血腥王有這麼大的仇恨,把人家的一聲都毀了。不過,按照血腥王這樣的脾氣,得罪很多人也是很正常的。
說實話,就這五六個人看守這麼一個倉庫還是有點困難的,作為負責人的我聽從了老兵吳福生,張大慶的意見,把六個人分為明哨跟暗哨,也就是用兩個負責看守住倉庫的正門,其他的幾個人全都作為暗哨,在倉庫的三方都放上一名暗哨,在把最後一個人蹲守在倉庫裏。
我把二狗安排四號倉庫的最右邊,原因是在四號倉庫的最右邊四十米外就是一片林子,我跟兩個老兵經過考慮後,認為我們這個倉庫要是作為越南人的對象,越南人最有可能進攻的方向就是從那片林子過來,那片林子簡直就是一個天然屏障,把二狗放在那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別看二狗平時不講話,就是一個悶葫蘆,但其實他是最機警的一個人,跟狗一樣,嗅覺強的很。
而我,把自己安排在倉庫裏麵,不是我怕,而是我作為最後一道牆,如果外麵被幹翻了,那林麵的事情也就隻有靠我了。
今晚的夜色很暗,十幾米外就看不見了人影,大概是深秋快到了,所以月亮也沒有,隻有呼呼的風聲,這樣的晚上是敵人最愛的夜晚,也是我們最擔心的晚上。所以我特意強調大家要格外小心。
藏在倉庫一個帆布包的我,稍微挪了挪僵硬的身子,說實話,盡管是在南國,氣候相對暖和,但是深秋就這樣趴在地上,身子直接與地麵親密接觸,日子還是不好過,我的胳膊肘由於是托著槍,好像感覺到這東西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多少時間了,我隻知道我們晚上9點就從二排手中接過防守任務,我就一直趴在你這裏,剛開始還能把小羊子數到三千多隻,來計算時間,三位數以前數一隻羊算一秒鍾,四位數就是兩秒鍾,但是數著數著就晃了。
說 實話,現在我的心裏還是非常緊張的,怎麼說呢,就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雖然在 訓練中也遇到過這樣的蹲守,但是這次畢竟是真的,我們遇到的也並不是偽裝成越南人的戰友,而這次,則是真正的敵人,殘忍不堪,嗜殺成性,狡詐陰險的越南人。
在=漫漫黑夜中,我盡量調節著自己的心情,回憶著過去,說實話,在沒有上部隊以前,我根本不會向過去發生的事情,可自從上了部隊以後,我自己發現自己總愛想著過去發生的事情,不管以前發生的什麼,總是在腦海中過濾著,今晚,我又想到了春菊,想著他的話,想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