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一支戰術素養不是很高的小股敵人,因為要是作戰意識強的人,絕不會眼看著不明身份的人快要逃脫的時候,在向對方驗證。
當然,我敢下這樣的結論,是因為在這裏不會再有我們自己人,我們在這裏碰到的,不是越南的武裝人員,就應該是老百姓。
果然,後麵傳來一陣陣嘰裏呱啦的聲音,聽這口氣有詢問我們的意思,但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會講越南話,我們說得話就是隻有子彈發出的聲音了。
在越南人問出話的時候,二排長手中的槍就已經響了,叭叭叭的尖嘯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我有點不滿二排長的衝動,他這樣一開槍,就完全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同時還有可能把後邊的大股敵人招惹來。那我們就在一次的陷入了危機當中。
沒有辦法,槍聲一響,身份就暴露了,現在也隻有跟著向敵人開火了,我們一邊開火,一邊撤,撤的位置正是小樹林。
我們相互的交叉著掩護,這套戰術使我們在戰前不知道練了多少回了,所以大家撤退起來倒是有條不紊的,倒是那些沒有任何戰術素養的越南人,一蜂窩的就向著我們衝鋒過來,這明顯是一群剛剛放下鋤頭扛上槍的老百姓,一支堂堂的正規部隊根一群鄉巴佬打。
但是沒有辦法,誰叫他們現在手中拿的是槍呢,同樣可以致我們命的武器呢,他們也在向著我們開著火,但是他們的目標不是很明確,子彈都在我們的頭上飛。
我打出一串衝鋒槍的子彈,兩個越南人就這樣的倒在了我的槍口下,現在我已經沒有早先的那種驚愕了,現在殺過人,就跟殺雞殺鴨一樣,這就是戰場帶給我們的冷酷。
我們必須冷酷,因為我們的敵人不會向我們仁慈。
“石頭,二狗,掩護。所有人都跟我撤到林子裏,就在我們離林子還有十米遠的時候,二排長叫著我跟二狗留下來掩護,我們倆想都沒有多想,在原地射擊著,用活力掩護著大夥。
我就躲在一顆大樹後麵,一會從從左邊開槍,一會從右邊開槍,把越南人都搞蒙了,不知道我下一次將會從哪裏開槍。
雖然實在夜晚,但是我每開一槍,就會有一個敵人倒下,因為那群剛剛放下鋤頭的越南人,不知道是不是培訓他們的教官沒有教他們夜間作戰還是什麼的,扣著扳機,一嘍就嘍到底,槍口的火星不把他們的身子暴露才怪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突然火力一下子密集起來,子彈在也不是在我們的頭頂飛,而是全部響著我們的身體要害部位,要不是有著這顆兩個人合抱才能抱下的大樹,那我不知道是已經死了多少次了,顯然後麵的越軍已經跟上來了,我們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危機當中。
這個時候,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二狗,他藏身的地方就是一片毛草,那玩意根本擋不了子彈,剛才還在我身邊突突的響起的56式半自動步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在響了。
我以為二狗中槍了,連忙的喊道:
“二狗,二狗,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他媽的這子彈就在頭頂上飛來飛去,不好受。”過了好半天二狗才回答我。
在聽到那一陣密集的槍聲的時候,二狗就已經停止了開火,而是把身體都壓在了地上。
我又換了一個彈夾,頂著密集的子彈,向著越南人開火,我這樣做不是證明我有多麼的勇敢,而是為了吸引更多的火力到我這邊來,減少二狗那邊的壓力。
在我的槍聲一響,暴露了我的位置,果然就有許多槍口轉向了我這邊,現在隻要我動一下身子,那麼就有可能打中我,所以我隻得把身子死死的壓在大樹後麵。但是還是有許多的子彈打在大樹樹邊的樹殼上,被打飛的樹殼,彈得到處飛,一部分就彈在我的身上,感覺就像是被人用石頭砸了似得,痛的不行。
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槍聲也響起了,是二排長他們在掩護我們,但是,現在我們是想退也退不了,隻要我們一動身子,就有可能被打成馬蜂窩。
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的過著,雖然是槍聲大作,我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我心髒跳動的聲音,“咚,咚,咚,。”很清晰的聲音。好根本就不受外麵的刺激,我明顯的感覺到現在心髒跳動的節奏比平時快了很多,我害怕了嗎,還是我根本就是一個懦夫。
“撤,快撤,二狗。”我對著二狗喊著,他那裏實在太危險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我,然後從腰間取出兩個手榴彈,揭開蓋子,拉掉引線,臥著身子丟了出去,手榴彈就在敵群中炸開了花,敵人叫吼的最厲害的那挺機槍也被炸啞火了,趁著這個時候,二狗身子一下子躍了起來,向林子裏跑了去。
我的槍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為了就是能夠掩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