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時,激烈的槍炮聲已經慢慢的停息了下來,大地又回到了早先的沉寂,一切都在黑色的籠罩下,變得那麼的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的氣息。隻有那些被戰火波及到的植物,表麵上露出的傷痕和雜亂的草叢,以及倒在大地那些永遠不會在醒來的死人屍體讓人知道,這裏原來發生一場激烈的戰鬥。
在黑夜中,一個身子蠕動了一下,經過很久的掙紮,最終緩緩的蘇醒過來。
阿水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個戰友,全都已經被打死了,而且已經死了有一定的時間,活動了一下,阿水最終確定自己沒有被解放軍給打死,隻是身子被砸壞了,一隻手臂也被插上十多塊彈片,看來那雙手得廢了。
阿水並沒有急著動身子,他不知道這裏是否還有解放軍,所以,他寧願在地上多躺一下,多聽一下,這麼長的時間都忍受過來了,還在乎這麼一點時間嘛。
最終確定這裏已經沒有人,阿水才撐起傷痕累累的身子站起來,其實他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隻是因為運氣比較好,手榴彈在身邊爆炸,給炸暈了過去。
阿水想了一下,這個時候去找自己的部隊似乎有點不現實,自己現在連連長他們在哪個位置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是是活,還這麼找呢。
選了一條跟那支解放軍相反的方向走著,在黑夜中,似乎很難發現一個影子在緩慢的前行,是的,黑色的肅穆把一切發生的東西都給掩飾了。
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剛才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看不清楚了,隻要按照這個速度繼續下去,那麼自己將在天亮之前離開這個地方。阿水在心裏麵想著。
突然,就在他的前方,傳來一陣響動,這讓繼續前行的阿水立馬警覺起來,阿水把身子從新藏在人高的毛草中,開始觀察著前方發出響動的地方。
“嗚,嗚,嗚。”怎麼還有一個聲音,聽那聲音,好像是很難受的樣子,那個聲音一直在阿水的前方響動著,前方的毛草也動得更加的厲害。
憑著多年的戰場經驗,阿水覺得前麵應該是一個被捆綁著的家夥,看他滾動著的樣子,整個身子就是朝著兩邊運動。
這個位置,就是剛剛解放軍攻擊的位置,那竟然是被綁著的人,那就有可能是自己人,阿水這樣想著,但是他還是不敢大意,又在原地聽了一會時間之後,阿水才確定前麵被綁著的是一個女人,當然這個女人是哪一方的人,他就不得而知了,隻有自己上去親自的察看一番了。
最後阿水還是決定上去看一下,因為他覺得那個女人是自己人的機會要大一點,解放軍不可能說是把自己人綁著就丟在這裏的,那些禽獸不如的家夥,肯定是綁了自己的姐妹,跟美國人一樣,來禍害自己的同胞來了。
這兩個家夥現在對我 的態度絕對是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把我伺候跟大爺似的,從大嘴那裏拿到一個牛肉罐頭補充了一下下,剛吃完罐頭,大嘴又給我遞上了水壺。灌下幾口之後,感覺整個人又恢複了一點力氣,我的那壺水被我拿給了那個越南婆娘背上了,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我又不是傻批,但是剛剛戰事緊張,我竟然把那個婆娘,丟在後麵我都忘記了,在加上這兩個家夥抬著我已經前行了那麼長的一段距離,現在我都不一定能夠找到剛才打暈越南婆娘的地方,要是找不著的話,又沒有人發覺,加上我把他的全身都是五花大綁的,那她就隻有在這個地方等死了。不過他的死活對我來說倒不是很關心,可是那時邱王八給老子安排的什麼鳥任務,我也不希望到時候因為這件事情成為落在他們手上的把柄。所以我才會吹促這兩個家夥快一點。
阿水每向前移動一點距離,都會停下來,好好的觀察著前麵,還好,現在離那個目標已經隻有幾米遠的位置了,但是看那樣子,那女的好像並沒有發覺自己。阿水腿間拔出身上的唯一武器,一把匕首,現在情況不明,小心一點是必須的。
阿水又向前移動了一點距離,在肯定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阿水慢慢的扒開毛草,一個全身被捆綁著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雖然光線很暗,但是他還是能把麵前被綁著的這個人的身影給看個大概,麵前被捆綁著的這個女人現在正用後背對著自己,不過能看出她身材弱小。但是大大的屁股卻高高的翹起。身上也穿著越南女人特穿的亞麻布衣。阿水越看這個背影,越覺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