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簡易的地圖上,在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村子,叫做正安村,偵察營就是不一樣,他們用的這地圖都比我們當初的好多了,向我們當初用的那種地圖,五六十年代畫的,而且又不準,但是他們這個地圖,上麵哪是山,哪是水,上麵都標誌得清清楚楚。坐標,參照物也差不到哪裏去。所以對於我們來說辨別方向也好了許多。
一看到橫在我們路線上的村子,我又想到了上次跟馮班長跟兄弟們遇到的那個村子,最後我們還在村口大開殺戒的過程嗎,最終的結果我們還是喪失了幾名兄弟。
黃狼的想法跟上次馮班長的意見差不多,說是讓我們進村子休息一番,找點熱食給傷員們補充一下,其實也並不是我故意要顛倒他,確實是我想到了上次的情況,再說現在我們隊村子的情況又不熟悉,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敵人的民兵武裝,要是真的有,那麼對我們這支小部隊來說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當黃狼提出要進村子的時候,我第一個就反對,認為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並且我還把上次進村子的事情簡單的給大家講了一下。
黃狼似乎已經聽進去了我的話,所以這個時候他也顯得有點猶豫,畢竟我說的也不是什麼假的,雖是一個臨時班長,我們也知道黃狼這樣做的想法也是為傷員,為大家著想,但許多事情到最後最怕的就是適得其反。
最終我們選擇了從村子十裏外的一條小路穿過,能隱蔽就盡量的隱蔽吧。
這時候,讓我們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是,從白英傑那裏傳來的,他傳來的是幾個重傷員傷口惡化的消息,由於我們缺乏藥品跟手術器材,不能及時的給其中的一個重傷員做手術換藥,他們的傷口都是用繃帶經過簡單的包紮,所以他們的傷口已經開始惡化,又特別是在著驕陽下,傷口的感染更是嚴重。
我們也沒有多餘的辦法,隻有的安慰那個最嚴重的偵察兵了,要是他不想活,我們做再多的安慰也是沒有辦法,但是隻要他想繼續的活下去,盡管隻有一線希望,他也會抓住。從他那雙堅毅的眼神當中,我們得到了答案。
眼看就要中午了。正安村的村名們也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呆頭呆腦的看守發覺實在是沒有什麼熱鬧好看了,於是也就回去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了看這個熱鬧,已經花費了很長的時間。
看守回到了位於村子中間的一家茅廁處,當他剛走到外麵不遠的地方,看到捆在柱子上的繩子頭已經不見了,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所以他又認真的看了一眼,但是最後發現真的是不見了,他一下子就跑上去,打開茅廁的房門,讓他看到的茅廁裏哪裏還有一個人影,就隻是在糞池邊上有一些糞水,人呢,早已經不見了。
看守一下子就嚇壞了,響起民兵隊長那雙鋒利的眼睛他就全身囉嗦。最後快速的跑到村子中央,對著大家喊道:
“中國人跑了,中國人跑了。”
“跑了。跑了。”
然後又跑回來,找到繩子,。跟著痕跡追了上去,看熱鬧的民兵們和剛回村子的村民們也跟在他的身後,追跑起來。
葛雨鑫現在已經跑得筋疲力盡,全身已經在沒有半點力氣了,有種累死的感覺,腳下一軟,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子啊跑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次被抓回去,那受到的懲罰就不是蹲在糞池裏麵那麼簡單了。那將麵對的是更加嚴重的懲罰,接受最惡毒的毒打。
所以,為了不被抓回去,他還得拚命的跑,拚命的逃,雖然他不知道哪裏才是最安全的,但是他知道先逃出虎口那麼才會有短暫的安全。
這時候,大聲喘氣的葛雨鑫突然聽到背後有響動,並且還有叫喊聲,是越南民兵跟剛回寨子的村民們追了上來,他們一聽到呆呆看守的叫喊,民兵隊長先是一腳把看守踹在地上,然後召集民兵,村民們追了上來。
一聽到後麵的聲音,已經感覺到腳不屬於自己的他再一次挪動起來,他的速度跟健壯的越南民兵相比,實在是太慢了,他剛跑下一段丘陵,越南民兵隊長帶著民兵跟村民們就上了山頂,老遠就看見了那個步履蹣跚的解放軍俘虜,要是這個解放軍俘虜在他手上丟了的話,那他的這個民兵隊長也幹到了頭,所以當他聽到這個俘虜丟了的時候,他不得不心急。
大家休息一番後,在一次的啟程了,現在我們已經不知道我們的部隊打到了哪裏。所以,我們也就隻有一隻向東走,希望能早日遇到我們的部隊,那麼我們就早一天的脫離苦海,那就是回家了。
黃狼還是采取了我的意見,雖然我們有私人恩怨,但是大是大非上,他還是沒有把公跟私攪在一起。可能他也很清楚,現在我們這支部隊就這幾個人,不管是誰,都是一份戰鬥力,都是這支隊伍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大嘴被派在前麵當尖兵了,這個時候,我正攙扶著一個偵查員傷兵,他的傷算不上是很重,大腿上被一顆流彈打中,但是現在他的傷口也已經感染了,正在惡化著,剛才我看了他的傷口,在他的傷口周圍的肉已經紅腫起來,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炎化膿。要是得不到及時的醫治的話,他的這條腿真的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