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可軍長辦公室的燈卻還亮著。
白易生在辦公室裏麵踱著步子,手上拿著著份報紙,想了幾分鍾,白易生拿起電話,把電話打到軍報辦公室。
“我是白易生,找你們的師長侯青。”厚重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電話另一頭的警衛把急忙把電話遞給侯青。
“軍長,我是侯青。”侯青不知道老首長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嘛,但是侯青猜到肯定會有事。
“好,我隻問你,你信得過你的那個兵嘛?”
聽到電話裏麵的這個聲音,侯青精神一振,大聲吼道:
“我相信我的兵。”
“好,這個事情你就給我查清楚,不管後麵是什麼瓜瓜藤藤的,你都給我挖出來,天塌下來,有我白易生頂著。”白易生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卻是透露出無比的威嚴。
“是,軍長放心,就算是這一鋤頭挖下去什麼,我都給他拉上來。”
侯青壓住心中的激動掛掉電話,也不管什麼時候,把警衛員拉了過來,讓他立馬去把副師長向永國找來。
另一邊,錢小順正在給自己這位了不起的媽媽捶著背,一邊聊著家常。不過錢小順的心總是懸著的。
“媽媽,你說那個殷營長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錢小順小心翼翼的問著。
錢母轉動了一下身子,回答道:
“放心吧,兒子,錢營長已經把事情辦好了,難道你沒有看報紙嗎?”
錢小順想了想,報紙他是看了,並且報紙上還有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之前還是他的戰友,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跟他的事情有任何的聯係。
“媽媽,報紙上的那個戰士是我的戰友,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錢小順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自己手底下的戰士跟越南女特工卿卿我我,他一個連長主管能夠逃脫了幹係嘛?”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是,這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乖兒子啊,你想一想,這個事情最終的受益者會是誰呢?”
“會是誰?”
“我的笨兒子,當然是你了,你的那位戰友打仗確實非常的勇猛,但是他那些功勳已經不是他的了,而是你的,再說經過這麼一鬧騰,就是說你的那個連長跟班長說是我軍的叛徒,敗類,估計也沒有人不相信。”錢母揉著太陽穴說道。
錢小順的心中豁然開朗,心中對自己的媽媽更是豎起大拇指。
可是錢母現在心裏麵多多少少卻是有些不安,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樣太溺愛孩子了,每樣事情都依著孩子,每次都給孩子擦屁股,要是以後兒子把簍子捅大了,那自己保護不了了怎麼辦,再說要是這些事情被自己拿公正無私的丈夫知道,那他會不會拿槍指著自己母子。不過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就算是在丟掉黨性,丟失原則又怎麼樣呢,現在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兒子被辦了,被抓去了,那就算是擁有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老侯,我看這個事情還得找一個不是一般人的人去做。”向永國難得的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
侯青當然知道這個不是一般人指的是什麼,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軍長竟然有軍長的命令了,那咱們就頂破天的幹,我就不相信拔不出那些王八蛋。你說的這個人我倒是覺得有一個人合適。”
“哦,你說說是誰?”向永國也來了興趣,因為上麵已經下了命令,那麼他們就可以不再顧慮上麵了。
“孫國強,這小子,仗打響的時候,被我安排到後麵上去,非常的不高興,到現在都還憋著一股勁。”
“是啊,虎父無犬子嘛。”
“那就這樣定了,這個事情就交給他去辦,我就不信揪不出那些蛀蟲。”侯青捏緊拳頭,朝著書桌重重的捶了下去。
孫國強剛從師部走出來,來時的激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剛來的時候以為是有作戰命令。所以算是激動壞了,但是來了之後,沒有想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命令,來時跟走時的心情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心裏麵有失落感,但是命令還是必須得執行的,再說,要救的這個家夥還跟自己有點淵源。
“趙石頭啊,趙石頭,當初你要是讓我把那個女的給解決了,現在哪裏來那麼多的事情。”孫國強在心中歎息,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卻是受到這樣的遭遇,也讓孫國強噓唏不已。
“哎,狗日的,希望你命大點吧,等著老子把你給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