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紀嘯身上的事,永遠都是那麼的怪異、另類!
紀嘯把手中的禦賜佩劍和腰間的‘淩風斷刃’一並隨手交給大殿門口兒的軍卒、疾步的走入大殿,隨後表現得十分恭謹的先後向上位高坐著的‘二女一童’規規矩矩的行禮、口中謙恭的說著‘微臣紀嘯叩見太後千歲、皇後千歲、太子千歲’,而最為位尊者少女皇太後上官婕也妙目緊盯著他、輕柔的說了一句‘紀愛卿快起’。
可是就在此時,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上官婕和許平君中間、還是一名清秀的小男孩兒的太子劉奭,竟然猛然站起了身……。
在少女皇太後上官婕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暗中情郎’紀嘯身上一時沒注意到、皇後許平君伸手一把沒拉到的瞬間,太子劉奭竟然張開雙臂晃晃悠悠的小跑著、一下子就跑向了禦階之下。
而剛剛站起身、尚未伸直腰的紀嘯抬頭瞥見太子劉奭的怪異行為、擔心他跌倒摔著趕忙上前兩大步伸手去扶的同時,小手一把抓住紀嘯大手的太子劉奭已經笑著稚嫩的說話了:
“咯、咯!你就是父皇說的那個同父皇長得極像的紀愛卿?聽說你還代替父皇曆險去赴了胡蠻的約?你都回來了父皇就更平安了吧?紀愛卿同父皇生得可真像!聽父皇說你還大父皇一、兩歲?唉……!奭兒多麼希望父皇有一個像紀愛卿一樣的親皇伯能幫幫父皇啊!父皇每日裏可累了!紀愛卿與父皇生得這樣的像,就算是奭兒的皇伯吧!以後也要多幫幫父皇……。”
童言無忌。太子劉奭顯得十分稚嫩的親熱話語,說得本就不太重視什麼朝廷大禮的紀嘯心中一熱間,不覺愛憐的俯身就把幼小的太子劉奭抱在懷裏、站了起來哄到:“太子千歲千萬不要拿微臣來同皇家尊貴無比的血脈相比較,微臣也僅是大漢的一名臣子而已。不過,太子千歲也放心!隻要微臣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萬歲為宵小所乘、也定會不計生死、毀譽的扶保大漢的江山永固!”
真的、假的?頑童一個的太子劉奭能不能聽懂?紀嘯都必須要如是說。說給誰聽?自然是不言而喻。
柔軟的小身子靠在紀嘯懷裏的太子劉奭,白嫩的小臉兒上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容,還仿佛十分憐惜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輕撫著紀嘯鬢間須髯叢生的臉頰:
“紀愛卿也累壞了吧?看,這胡子都亂呼呼的直紮手!還一臉的灰土。不過,也不知怎麼了!奭兒一看到紀愛卿回來了!就好像是啥也不怕了一樣!
這些天、皇祖母也不高興、母親也不高興,還把那些胡子白白的大人們給氣得直哆嗦!奭兒雖然不太懂,但知道肯定是父皇不在有啥事兒難住了!紀愛卿你看,那些白胡子的老大臣都那麼大歲數了!氣他們幹嘛?他們多不容易呀?弄得奭兒心裏也好害怕!最壞的就是黑胖、黑胖、嗓子比雞叫還難聽的那個什麼霍禹!總是亂呼呼的扯著難聽的嗓子喊!
可是,紀愛卿一回來,皇祖母也笑了、母後也笑了、白胡子老大臣也沒人敢氣他們了、那個黑胖子霍禹也嚇跑了!奭兒也好高興、好高興!
紀愛卿,奭兒同你悄悄的說:你說怪不怪?小妹妹近來總尿炕。可是,昨夜住在皇祖母那裏,小妹妹也沒尿炕。咯、咯、咯……!”
小男孩一個的太子劉奭的可愛表現,如果紀嘯不是顧忌到他乃是一國的儲君、大漢帝國的未來至尊帝王,還真想愛憐的在他那紅撲撲、白嫩嫩的小臉兒上親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