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按照步虛的吩咐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嘴巴張開。
步虛鄭重的施展開佛醫之術,精血為引,佛音輕起。
短短三分鍾之內,楚恒的喉嚨處就開始有了反應。
好像有數十隻螞蟻再爬,同樣難當。但是他心中牢牢的記住步虛的囑托。
盡量把自己放空,無論感受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就是不閉嘴,不睜眼。
又過了三分鍾,一條猶如蜈蚣的蟲子從楚恒的嘴巴中鑽了出來。
猙獰著觸角,發出爆竹一樣的聲音。
雖然楚恒渾身是膽,但是此刻也嚇的不輕。畢竟是有大蟲子從自己的嘴中鑽出,要不是楚恒的鋼鐵意誌,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佛經的最後一個音符念完,步虛瞳孔突然收縮。兩指如閃電一般探出,一把捉住蟲子。
那蟲子一遇到步虛拇指上的鮮血,頓時發出最後的哀嚎,然後化作一縷焦臭的青煙消散。
“好了,沒有事了。你可以起來了!”步虛略顯虛弱的說道。
畢竟短時間內連續使用精血治療,步虛也有些罩不住。
楚恒緩緩的起身,看到身上的症狀已經消失了。不禁感激的說道:“都說步虛小師父醫術高超,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步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是擔憂之色也溢於言表。
“怎麼了?步虛!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我中的蠱毒還沒有去根?”楚恒很是擔憂的說道。
步虛愁雲密布的搖頭說道:“那倒也不是,你身上的毒蠱已經清除完畢了。但是你掐死的那隻蟲子所遺留下的危害還沒有解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聽不懂。既然毒蠱已經清除,還有什麼危害?”楚恒眉頭緊皺的說道,他也是聰明人,看到步虛那個擔憂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步虛長歎一口氣說道:“那蟲子要麼用火燒,要麼用佛醫淨化。但是你卻把它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肯定要把毒氣揮發在空氣之中。到時候可能要引起一場瘟疫……”
“瘟疫?不會吧?什麼蟲子啊,這麼陰狠!”洛琳萬分顧忌的說道。
“是啊?此話當真,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豈不是人類的罪人?”
楚恒握緊了步虛的手,眼中滿是乞求的神色。步虛知道了,楚恒真是怕了。
“究竟能不能掀起瘟疫,這事還不好說。但是隻要有我在,就絕對不讓瘟疫蔓延!”步虛看著自己的手指,或許,他又要放一遍自己的血……
楚恒加大手下的力道,都快把步虛的骨頭握裂了:“有你這句話就好,死我都不怕,我就是怕死了之後,再留下了罵名一片……”
“不說那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晚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如果明天真有瘟疫了,我們一起扛!”
步虛一咬牙,霸氣十足的舉起了酒杯。
“好,有氣魄!你這個朋友,我楚恒交定了!”
兩個酒杯再次碰在了一起,激蕩出的都是男人之間那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的豪氣!
一瓶烈酒沒用多久就見底了,倒是兩個人都成了醉貓。在天快亮的時候,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