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黑大漢簡單的安頓下老娘,就帶著步虛他們出發了。
經曆了一番跋山涉水,棧道險途,終於即將到達目的地。
“我認識那個高僧住在有一寺,如果不是我帶著你們。累死也找不到。”黑大漢搖頭晃腦的說道,很有自鳴得意的意思!
“有一寺?你是說那個寺廟叫有一寺?有意思!”步虛一臉興奮的說道。
黑大漢笑著說道:“嗯,可以理解為點蒼山上有一座寺廟,也可以理解寺廟中隻有一個和尚。隨便了……”
“隻有一個和尚?是不是哦?在這深山老嶺中,一個人住?是不是有點瘮得慌啊?”阿德不可置信的說道。
黑大漢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人家就是這麼牛。聽我爺爺說,他小時候就見他一個人在寺中生活。”
“厲害,不愧是高僧!”阿德由衷的讚歎道。
確實,一個老頭,一個人在城市中能自食其力的生活就很猛了。
但是這個僧人居然獨身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活了幾十年,真不知道他的衣食住行是怎麼解決的。
又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三人終於站在了有一寺的麵前。
隻見這個寺廟異常破敗,低矮的木質寺門眼看就要全部腐朽了。
門上的牌匾上的“有一寺”三個大字都快要被風化模糊掉了。
一圈用石頭壘砌的圍牆,其上的棱角都被風雨給侵蝕的特別圓潤。由此可見,這個寺廟肯定經曆了相當長的歲月。
步虛輕輕的扣響了木門,生怕把門給敲掉了。
但是並沒有聽到一縷聲音來回應他。
“你確定這裏還住著人?你多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阿德皺著眉頭問道。
黑大漢信誓旦旦的說道:“上個月,我上山想打點野味給老娘補身體。那時候天下大雨,我就在寺中避雨了著,那時候高僧還很矍鑠呢。”
“那怎麼沒人回應,莫不是死了吧?”阿德嘟囔著說道。
步虛拍打下阿德那極其粗壯的胳膊說道:“別胡說……”
黑大漢聳了聳肩說道:“人家都那麼大歲數了,耳朵有些背也情有可原。我們直接進去吧。”
說完之後,黑大漢率先推開了木門。
木門並沒有上鎖,或者說如此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上鎖也沒什麼用。
當木門推開那一刹那,寺內的一切一覽無遺。
低矮的房屋三兩間,庭院草木深。紅磚青蘚,鳥語禪香。
雖然這裏具備這一間破廟的基本素質,但是正北方向了佛堂卻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一座熟銅的釋迦摩尼雕像落座正中,兩側羅漢、菩薩低眉順目。
下麵端坐著一個白須老僧,正被對著步虛他們焚香打坐。
一道一道緩慢的木魚聲回蕩,不覺的讓人聽起來心曠神怡。
“唉……老和尚,我們問你……”阿德剛要上去打招呼,卻被步虛給攔住了。
“阿德,別吵。人家正在做功課。不要打擾。我們找個地方等一等就好!”
說完之後,步虛拉著兩個粗人轉身就要回避。
這時候,老僧停止了木魚。頭都沒有轉過來就開口說道:“來著可是步虛?老衲等你好久了……”
步虛聽了之後腦海中“嗡”的一響。
什麼?這老師父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根本就沒有回頭,又怎麼知道進來的是我?他在這深山老林中等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