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虛總算是撿回一條命,隻是渾身疼的要死。躺在馬夕涼的懷中還感覺好受一些。
在這一刻他算是清楚了,當初離開雲姐的時候,她叮囑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做事不要勉強,應該就是想讓自己不要管太多的閑事。但是見死不救,那還是佛心不改的步虛了嗎?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看起來傷勢很嚴重呢。”
馬夕涼一雙丹鳳眼美目盼兮,步虛分明從哪裏看到了些許水霧。
“傷勢確實有點重,但我本身就是醫生。還需要去哪門子醫院……”步虛緩緩的說完,就示意馬夕涼把自己扶起來。
然後他自己掏出了佛珠,輕起佛音。自己開始治療了起來。
大約有過三四十分鍾,接近中午的時候,步虛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呼……沒有事情了,這群人下手真狠,要不是我天生身體強健,恐怕早就要給他們打死……”
步虛長舒一口濁氣,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時候何卉靜悄悄的走了過來,很是愧疚的說道:“步先生,都怪我,把你連累了。但是看到你沒有什麼事情,我也稍微安心了。”
馬夕涼上下打量了一會,一把捉住了何卉那小巧的下巴問道:“你就是何卉?果然長的有幾分標誌。但是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步虛不是你這樣的人能企及的,你隻能給他災禍!”
步虛腦袋翁然作響,心道馬夕涼這妞到底在做些什麼?難道是吃醋嗎?何卉天生安靜,但是內心卻極其要強,這話她肯定受不了。
何卉漸漸的低下了頭,音細如蚊的說道:“我知道的,但是我會努力的。我要改變自己,我要變強。到時候哪怕是在步先生身邊做牛做馬也好……”
“不用了,其實我也不圖你的回報,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現在放高利貸的人已經死了,你和你父親也自由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步虛簡單的安慰道,就拉著馬夕涼走了出去。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背後還有一雙堅定而溫暖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
出了門就上了馬夕涼的車,不得不說富家子弟的車子坐起來就是舒服。比阿德接來的六手桑塔納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昆山,你師父那裏還中著毒呢!”步虛聳了聳肩膀說道。
馬夕涼笑了笑,極其狡黠的說道:“那你可坐好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從我會開車開始,基本上沒有人敢坐我的車。就連我父親都不行,你算有幸了。”
話音才落,車子就像是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一騎絕塵。
這來的太突然了,步虛連安全帶還沒有弄上,就感覺整個人都快起飛了。
實話實說,步虛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坐了馬夕涼的車的恐怖程度遠遠高於被痤瘡男用槍頂著腦袋。
一路風馳電掣,就算是上了昆山,她都沒有怎麼減速。
“瘋子!瘋婆娘!鑒定完畢。”步虛由衷的喟歎道。
一趟距離超過了一百五十多公裏,她愣是在一個小時多一點跑了下來,這還不算盤山公路。
當步虛下車的時候,已經再也難以壓製住腹腔中那種翻山倒海的感覺,扶著小樹就開始吐了起來。
馬夕涼投過來一種早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