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殺了我給你的好徒弟報仇嗎?大可以不用這麼著急。明天昆山之下,我、唐莽、還有嶺南巫醫派。咱們一起了恩仇!”
說完之後,他就騎著摩托一騎絕塵而去。
步虛心底一涼,原來這三個人同流合汙,這麼快就聯合到一起去了,而且都是衝著自己而來。
這回情況危急了,如果說是其中一個,步虛還敢說應付,如今三個一起來,自己恐怕將毫無勝算。
一個唐莽就夠自己喝一壺了,更別說深不可測的碧落門門主。而且那個嶺南巫醫派的家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任何底細。
向來能捉到葉青、陸銘。還能從古武組織那裏劫下了唐莽,他們的實力更是恐怖如斯。
但是步虛別無選擇,畢竟洛琳還在他們的手裏,而且愛徒的死,他也難辭其咎。
如果因此退縮的話,他就不是步虛!
第二天東方既白,步虛就早早的到了昆山腳下。
清晨的寧靜之風與蟲鳥之鳴的籠罩下,步虛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一言不發。
冷峻的臉上白的嚇人,就好像覆蓋住了一層寒霜。
步虛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態,這種想要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他拿著一把大號的殺豬刀,這是他從阿德的家中找到的。阿德曾經用它當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屠夫,死在這把刀下的牲口不計其數。
如今被步虛借了過來,最少還有三個畜生的血要染在上麵。
他一下一下的磨刀。很堅定,很嚇人。那聲音如同地獄惡鬼那淒厲的慘嚎。
那殺豬刀已經被磨的可以當做鏡子用了,但是他依然還在那裏磨著。
好像那刀,就是那些逼迫他到此的仇人們,要磨的他們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步虛這個佛醫,今天要大開殺戒。
用霹靂手段,彰顯菩薩心腸。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太陽已經開始了炙烤模式。東邊的烏雲也漸漸的趕了上來,好像接到了風聲,知道這裏要發生血腥大戰,而提前到場觀看一樣。
這時,一係列汽車鳴笛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緊張的氣氛更加焦躁不安起來。
步虛連頭都沒有抬,依舊在那裏磨著他那大號的殺豬刀。
車停了,走下來幾個殺氣縱橫的人。
為首的是個一身唐裝,滿臉寫著陰險狡詐的胖子。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歲,小母狗眼睛、八撇胡。白胖白胖的,頗具喜感。
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山腳下磨刀的步虛,那一下更勝一下的力道與速度,還有發出那如亡靈召喚的摸到生。就像是催命一樣,讓他們的膽邊發寒,心底生霜。
“徐靖,步虛今天的氣勢很反常,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唐莽走到了那個白胖子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叫做徐靖的人,很是忌憚。
而徐靖卻看了看身邊的碧落門門主,嗤笑著說道:“孔斌,你覺得呢?”
碧落門門主孔斌麵色凝重的說道:“我在青州與步虛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他的武學修為遠沒有現在這麼凜冽。但如果在咱們三個人的圍攻下,他肯定也難有勝算。”
徐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八撇胡顫動了幾下,就上前走了幾步。
他對步虛遙相喊道:“步虛,你還挺守時的嗎?是不是等死的滋味很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