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步虛感覺自己快要掏空了,但是他還是一點都不敢耽擱。
從道觀的廚房中弄點吃的就馬上上路了。
夜間在點蒼山山區行走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幸好有穆炎子這個本地人做向導。
不然步虛肯定要走丟了,這裏的樹都長的差不多,而且岔路極多。怎麼走都像是遭遇了鬼打牆。
終於,在夜未央的時候。他們兩個跌跌撞撞的翻過了山。來到了山腳下一處亂石叢生的地方。
“這裏有個洞,可以直達藏寶閣。但是我必須提前交代一下,那裏麵可謂是機關重重,曾經不止一批人企圖進去過,但是能活著出來的,隻有我一個……”
穆炎子拉住即將往裏闖的步虛,鄭重其事的說道。
步虛看了看他說道:“你怎麼這麼牛?”
穆炎子扯開了道服衣領,袒露出他的胸腹,隻見一條恐怖的傷疤從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
“牛啥?我就是命大。當時我的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是我有丹藥頂著,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所以我勸你一定要小心。”
步虛看到之後都頭皮發麻,但是聽見蟲子叫喚,還能不種地了?怪不得唐門這麼久都沒有找回屬於自己的暗器秘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確定了位置,就不能讓嶺南巫醫派的人捷足先登!
“行,那你幫我守在這裏。我自己下去。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出不來,你就回去給我燒三根香吧。”
步虛笑了笑說道,有種說不清的風蕭蕭兮。
穆炎子當時就不樂意了,撇著嘴說道:“怎麼?你瞧不起我?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肯定會下去幫你,而且對付嶺南巫醫派這樣的惡毒組織,我責無旁貸啊。”
步虛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一股暖流自在心間。
“好,到下麵我們相互扶持。一定要搶在嶺南巫醫派之前得到秘籍。”
說完之後,步虛直接翻身下洞。
昆州這一代大多是喀斯特地形。隨便進一個洞都是四通八達。
但是這個洞卻隻有一條又窄又潮的小路。甚至有些地方都要硬擠才能過來。
這就苦了穆炎子,才走了沒多久,他的身上就被尖銳的石頭刮出好幾個傷痕。
要不是步虛這個佛醫給他奶著,他都要疼死。
“我說道長,我們都在這裏走這麼久了。感覺一個向下走了好幾裏路了,怎麼還沒有到?現在海拔多少了?”
步虛有些抱怨的說道,他已經受夠了像個老鼠一樣在這裏鑽來鑽去。
穆炎子甕聲甕氣的說道:“應該快了,我也不知道海拔多少。反正前麵會有一個寬闊的場地,然後上了樓梯……”
話還沒有說完,步虛就舉手示意,讓他安靜下來。因為步虛好像聽到了打鬥聲。
“你聽,是不是前麵有人打起來了?”步虛側著耳朵說道。
穆炎子也努力聽了起來,卻搖了搖頭說道:“你是狗耳朵,還是幻聽了。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步虛向來高人一等的耳聰目明,他堅信自己判斷的沒有錯,當下也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步虛從窄洞中走出來的那一刻,手機照亮的地方是個比足球場還要寬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