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嶺南巫醫派駐伊州市西分部。
一個麵色陰沉的漢子坐在真皮座椅之上,手中的香煙已經燒到了末尾也渾然不知。
他眉頭緊皺,好似陷入了深思。眼神中蘊藏著濃濃的焦慮。
“部長,是戰是撤,現在必須給個定論了。本地幫派已經快打進來了。”
“是啊,這次他們準備的太充分了。防化服,防毒麵具什麼的都弄上來了,而我們的毒蠱在殺蟲劑的壓製下,很難有所作為……”
“要不還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到時候從總部再引進一些強力的毒蠱,不信他們的防化服什麼還能有用武之地。”
“撤吧,今天的撤退,是為了明天再打回來。”
原來這個中年漢子就是嶺南巫醫派在伊州的頭子。
他叫宋楠,很有主見的一個領袖,當初趁亂占領市西,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但是遇到如今的局麵,他也是感覺到了蒼白無力。
“唉……兵敗如山倒啊。一把好牌讓咱們打的稀爛。”宋楠長歎了一口濁氣說道:“扯吧,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果然有梟雄本質,拿得起放得下。
就在一眾嶺南巫醫派的高層露出欣喜笑容的時候,門外一個嘍囉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宋部長,不,不好了。本地幫派已經有人衝開防禦,向這裏殺過來了。”
宋楠驚恐的吼道:“什麼?不科學啊,他們就算再猛,也不可能這麼快突破我部署的防禦。到底是什麼回事?”
宋楠被這個噩耗嚇的魂不附體,就連煙頭已經燃燒到末尾都沒有察覺,最後被燙的呲牙咧嘴。
“是癮酒吧的徐老板!我實在是太牛逼了,我們的防線在他的眼裏就跟紙糊的一樣。隨便兩個衝鋒就把防線打的稀巴爛。現在他正帶著人衝向這裏呢。”
那嘍囉極其痛苦的說道,好像在講述著什麼驚悚的故事。
“快撤吧,我們現在還有機會,不然……”
“是啊,那徐老板我見識過,的確很有能耐,他要是攻到這裏來。咱們恐怕一個都走不開了。”
這時候,一個莽漢站了出來。虎著臉吼道:“好了,你們先走。我來給你殿後。我就不相信那個徐老板有三頭六臂不成?”
宋楠臉色陰晴不定,馬上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所有人馬上從密道撤退,什麼都不要管,你們的任務是保存有生力量。準備卷土重來。”
嶺南巫醫派的高層們如臨大赦一般的行動了起來。
而宋楠走到了那個莽漢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交給你了,一定要為撤退爭取時間……”
“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住他們!”莽漢抽出了一把大號的開山刀,很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魄。
“不能死,這是命令,我們等你活著回來。”宋楠眼光堅定的說道。
莽漢也泛出了一抹淚水,轉而憨厚的說道:“行啊,你們快走吧。放心!”
……
卻說由步虛領銜的本地幫派聯軍一路勢如破竹,把嶺南巫醫派的防禦體係打的雞飛狗跳、死傷慘重!
在他的麵前根本沒有一合之將,他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插嶺南巫醫派的心髒。
步虛一向秉承著擒賊先擒王,所以一路上他的刀鋒直指嶺南巫醫派的指揮部。
但是當他帶了幾個人孤軍深入到指揮部的時候,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唯有一個莽漢扛著一把大號的開山刀,肆意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之上。混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遠古的殺伐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