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算是命大,這樣嚴重的車禍本是九死一生,但他在好多位頂級專家的手術下,脫離了危險。外麵是慶幸到掩麵而泣的他的妻子那個叫薛嬌的女人。這一刻我終於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就連哭起來都那麼迷人。真是當之不愧的風雲人物白少成身邊的女人,我想誰都知道,如果沒有白少成她就算貌美天仙也是沒有機會進入演藝界的。這個女人如今不僅是白少成的妻子,另外一個身份還是一位歌星。不過不知為什麼,或許是白少成不想她過於公開身份吧,所以在自己當下公司的力捧之下,薛嬌做了一名非常成功的網絡歌手。顧名思義,這個女人的歌已經紅遍大江南北但人去從不露麵。我猜想這可能是白少成保護她更或者是尊重自己身份的一種手腕吧。不過這僅僅是我的猜想,如果你問我怎麼知道。當然,許多年前還在念書的時候我也喜歡唱歌,後來聽到身邊很多位姐姐說的。她們都是為夢想打拚的年輕人。可是她們從北京回來以後卻都變得抑鬱寡歡,有的雖然如今看上去過得瀟灑,卻總覺得那心裏缺了一塊。當然,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導致的也可能。

在江琳的推薦下,我第一次與薛嬌麵對麵。這個太過漂亮的女人用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你就是入選的陪護員是吧。”

我安靜的點頭,有些不自在。江琳說過什麼我猜都猜得到,如果不是江琳一再的誇獎我的工作表現如何如何勝出一籌,我想我是絕不可能站在這裏的。

這女人真是上過大場麵的人,腰板筆直氣質很好,最好的還是聲音:“那好。從後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為專門陪護我丈夫的陪護員,知道嗎,是專門的。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疏忽,這是我的要求。當然,價錢你放心,我會開出一個相當合理甚至超乎你誘惑想象的價位讓你滿意。記住,你隻要照顧好他,其他的什麼都不用你管。”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心裏嘀咕著表情依然像一隻乖順的鹿,我依然安靜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我恨錢,比恨一個人更氣餒。人可以讓我發泄暴躁甚至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去動手,可是錢,在它麵前我隻有像個奴隸一樣毫無自尊的依順。

薛嬌風姿妖嬈的轉身,語氣幹脆利落對身邊的助理:“我明天要收拾趕往機場,後天必須要到場地彩排前期商演。這是僅有一次少成提出的商演所以我必須完成他的要求。”說完腳步利索的離開,就像她的語言一樣幹淨利落。

我被安排進專門的一間辦公室,我知道這是怕我被人幹擾而影響陪護那個白少成的原因吧。我一個小護士,如今還能坐進一個人獨自的辦公室,真是有些奢侈。

上等人真是過於鋪張,不就是住院嗎。我在醫院裏工作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遇過這麼僥幸的人。不過這樣也好,也至少讓我安靜的呆在屬於自己單獨的小屋子裏閑些。

“蘇羽然你幹什麼呢,陪護就是讓你整天呆在屋子裏拜佛。”這聲音一聽就是他們的人。我微低著頭匆忙出去,看來這重點陪護對象真夠折騰人的,能閑著可真是我多想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正躺在床上昏睡的男人。消瘦的臉頰盡管在一度病容之下顯得蒼白,但卻毫無遮掩得住那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記得那個時候,我其實還隻是站在特護病房門口。看到的也隻是一個有棱有角的側麵。

我被一個男人帶入病房之中,他示意我做該有的一些安排。在微催促的小聲中我有些恍惚從白衣口袋裏掏出溫度計給他夾進腋下,順勢看看監護他的一些儀器。上麵顯示這個病人狀況很好,沒有什麼危險。我轉身將情況告訴這個整天幾乎不怎麼離開床上病人的男人。他臉上的焦慮顯然在聽到我說正常之後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