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原來陸濤的公司距離我的工作地方很近,這也同時方便他上下班與我為伴。我不想與他跨越我們之間的那一層界限,盡管我臣服於這個男人,完全是因為他對我的好,超越劉坤曾經對我的一切

陸濤,在我心裏就像親哥哥一樣的讓我不陌生,在最短暫的時間裏成了最近的人。

有幾天沒去看姑姑、姑父了,我提著用第一個月工資買來的火龍果和榴蓮。叩響門鈴,開門的人讓我意外,是陸濤。我走進去,他隨手關上門,姑父正在看新聞,表情有些嚴肅的發表感慨。姑姑正在做午飯,陸濤走來走去完全不像個外人。姑姑見我來了,高興地抱住我:“想死我了,多長時間沒來了你。”

我看著姑姑的臉,偽裝幾秒孩子氣的模樣,隨後笑道:“四天嗎我數著呢,想你了這不就來了。辛悅呢,我買了她最愛吃的榴蓮。”

姑姑疑惑的看著我:“她打電話說中午不回來吃飯還說和你在一起吃。這孩子,怎麼撒上謊了。”姑姑有些焦急擔憂的看著我,我皺緊的眉頭瞬間打開:“姑姑你別擔心,我給忘了,悅悅今天是給我打電話說中午,後來江琳說要帶她去吃好東西,我說要過來就讓她們倆去了,這一忙我就給忘了。”姑姑終於笑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散。倒是我的心裏忽然沉重,悅悅去了哪裏。為了讓姑姑放心,除了編故事我也別無他法。

我躲進衛生間打電話給辛悅,是關機。這不是她的作風啊,平時活潑開朗的她從來都不會關機。我忍不住有些擔心。這頓飯吃得每一口都有些噎,之後離開姑姑家,我才告訴了陸濤。陸濤安慰我別急,我拖著擔憂的心隻能去上班。後來才知道陸濤為這事他居然請假沒去上班,找了好長時間直到辛悅開機。陸濤第一時間通知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我是真的著急,急忙打給辛悅:“悅悅,你怎麼回事,沒事關機幹什麼。”

電話那邊傳來辛悅唯唯諾諾嬌小的聲音:“姐,我又不是小孩,關機還能丟了。”

心情算是放下來了。電話那頭一片寧靜,這可不像辛悅的風格:“悅悅,發生什麼事了嗎?”

“姐,姐……”電話那頭有哭聲,嚇得我腿跟著發軟:“悅悅你在哪,姐過去找你。”

“市府南路明珠廣場附近。”像是忍著強烈委屈的哭泣聲。

我隻有打車過去了,幾次想催促司機快點,可礙於做司機的也都不容易,我隻有忍受普通速度。

老遠就看到辛悅萎縮在一個長木椅子上麵,修長的椅子上緊抱著包安靜地垂著頭。我走過去陪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頭:“發生什麼事了悅悅。”

辛悅身子一歪鑽進我懷裏終於顫抖著哭起來。我凝視著遠方隻能她哭完再說,誰知哭著哭著她竟然睡著了。陸濤打來電話驚醒了辛悅,我隻給陸濤簡單的放心話並感謝他今天的付出。

不知什麼原因,我從小就不喜歡索取他人的付出,就算是別人心甘情願毫無計較的給予,對於我而言,仿佛都似施舍般讓我難受甚至難堪。若不是這樣,江琳也不會總說我是個頑固成老古董級別的人。就為這,江琳還叫了我一陣子‘老古董’做名字。隻是聽著是在難聽,我一個女人整天被喊做老古董,讓人聽了不覺笑才怪。

辛悅抬起頭,紅腫的的眼睛有氣無神的看著遠處的草地:“姐姐,你說做草是不是比人要好。”

我的心忽然感到未知:“為什麼會這麼覺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姐陪你一起麵對好嗎。”

辛悅冰冷的笑讓我心裏第一次這麼寒冷:“我失業了。”

這種感覺我最清楚不過,前不久自己不也是被失業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悅悅,堅強點,姐姐不也失業了,你看現在我不是也好好的,而且新的環境就是新的挑戰,可以讓一個人煥然一新比從前更好。”

辛悅抬起頭看著我:“姐,我承認自己從小就沒有你堅強。你知道嗎,這次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我是像你那樣迫不得己才離開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姓劉的她害我你知道嗎。我快要氣死了。”

“如果能讓你心裏感到平衡些,那姐就陪著你遇害,你想,害我離開醫院工作的人不就是那個姓白的。所以很多事情都看你自己怎麼去想去麵對。悅悅,明天姐就陪你去看新工作,咱們換一個新的環境去收獲新的心情好不好,聽話,中午都沒吃飯,走,我請你吃好吃的去。”

辛悅終於輕鬆地笑了:“姐你真好。你請我吃什麼呀。”

我笑著摸她頭:“傻妹妹,我請你吃你最愛吃的榴蓮酥怎麼樣。”

辛悅一躍而起:“真的,嗬嗬,我要把不愉快全部吃走。”

“好樣的。”我豎起大拇指給她一個鼓勵。路上又接到陸濤的電話,本想拒絕,但辛悅偏要他來。我看著辛悅:“好吧,等下我,姐要請個假。”

辛悅笑起來:“對啊姐,你班還沒上完呢。”

我氣急敗壞的用手輕輕搓她小臉:“還不是你害的,還笑。”

我們隻吃了幾塊榴蓮酥後就又跟著陸濤來了一家咖啡廳。裏麵空間不大環境卻浪漫雅致。鏤空的雕木桌子,複古的椅子,陸濤點了三杯咖啡:“這裏的燈亮得像個水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