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好多天沒有白少成的消息,隻覺得心裏有些莫名的空落。那個冰冷猶豫的男人每天生活在無限風光裏,那背後的他都是怎麼樣的生活,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無盡的沉默,還是和他那個好弟弟白宇超繼續跑瀟湘夜雨夜總會。
“我們去瀟湘夜雨坐坐?”我下意識開口,驚訝到身邊的男人,就這麼短促的幾秒鍾我竟然能完全忽略忘記身邊的男人是陸濤。我急忙淺笑:“算了,你送我回家吧。”
陸濤的目光永遠都是那麼認真:“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回家了。”
“可能是累了吧。”我不以為然的看著他:“送我回家吧,正好一起在家裏吃個晚飯。”
可能是聽到我會親自下廚做飯,他來了興頭:“好,走吧。聽你說想去瀟湘夜雨坐坐真讓我有些吃驚,去那種地方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吧。”他隨意的笑聲聽起來很幸福。
陸濤真的是個好男人,這是無可厚非的承認,絕非褒獎他。可惜一些人在生命裏到來的時候總是晚了一些,否則對號入座的很可能是他了。
我把冰箱裏從超市買來的水餃下鍋了。這樣的簡單的一頓晚飯沒用多長時間就已經熱騰騰的端上桌來。陸濤食欲奮奮的站在我麵前:“聽到了嗎。”
我坐著抬起頭:“聽到什麼?”
他傻傻溫柔的邊笑邊用手指頭指著肚子:“這裏麵的叫聲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你啊,那就多吃點,腸子都餓斷了吧。”
我給他一下子夾過去好幾個餃子,看著他吃得香噴噴的模樣,心裏升起一種滿足感。這是一個女人的滿足感嗎,看著一個男人吃著自己做的飯很香的樣子,是不是就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幸福滿足感。其實我知道自己有些牽強去想些很努力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某些幸福結果,可是靈魂的抵觸是不能掩飾得住的:“對不起,陸濤,我今天真的很累,一會兒吃完飯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陸濤關切的吃著碗裏最後一個餃子:“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了。”
我歎息:“沒有,真的沒有。可能是工作一天有點累了吧。”
陸濤吃完最後一個餃子幫我收拾了碗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用熱水燙燙腳,蓋好被子。”
關上房門聽到他陸續漸遠的腳步聲,心裏翻滾起一陣難受:“對不起,陸濤,讓我愛上你真的很難做到。”
電話鈴聲讓我受驚一樣走過去:“辛悅,怎麼了。”
“姐姐,你沒事兒吧。”辛悅開口便問。
我努力平息心裏委屈:“當然沒事了,準備一水兒洗洗就睡了。怎麼,你有事兒?”
“對呀,我是有事兒。姐姐,你得幫幫我。現在能幫我的人就隻有一個了。”辛悅委屈慢吞吞的賣關子。
“好了,說吧,什麼事兒,你是我妹妹,能幫的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就知道姐姐是世界上對我組好的人了。”
我這個妹妹永遠都是最會說話的人,嘴巴甜得總是讓人難以拒絕:“快說啊,再不說我可掛了睡覺去了啊。”
“別別別,姐姐。是這麼回事。我們園裏吧,最近有一個大項目,準備修建一個中型兒童有遊泳館。本來這是園裏那些領導的事情,但是領導們問說我們的家長誰能有拉到讚助商的勢力。你知道的姐姐,就咱們這家庭工薪階層,餓不死就不錯了。所以姐姐你身邊不是有個白少成嗎,白家可不是工薪的啊。你幫我主動出動找下白家讚助,這事兒不就結了嗎。”
“辛悅,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啊。我這麼冒失直接和人家提這樣的要求,你真拿你姐姐當討債鬼了。”
“不是不是,姐,主要是我已經和園長親自保證接下這個單子了。”
“天啊,悅悅,你想害死姐姐呀”
“姐,你得幫幫我,對了,這事兒可千萬別讓爸媽知道了,要不我就完蛋了。”
我凝眉掛了電話後,搜到白少成的電話號碼,撥後又急忙掛斷,還好沒有通。我該怎麼開口,怎麼才能讓他不多想。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對金錢喋喋不休的人可怎麼辦。
第二天我勇敢約了他,當晚我告訴陸濤不用過來接我,工作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陸濤安慰我別太累壞自己的身體。
第一次和白少成坐進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裏,記得上次來還是見他夫人薛嬌才來這裏的。
“有什麼事兒開門見山吧。”他冷傲的模樣再次讓我感到望而卻步:“我這裏,確實有個事情挺難辦的。”
“什麼事需要我幫助就說吧,沒事。”
“我妹妹辛悅就職的那家幼兒園裏想要修建一個中型兒童遊泳館,現在需要找到讚助商,我沒有想到她把這事兒給攬下來了,現在我很為難,我想能幫到我的人,也隻有你了。”已經尷尬到臉上發燒的自己此刻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再也不要見這個人了。
白少成隻略微沉思片刻後,便雅然的看著我:“這是好事。做項目不止可以解決幼兒園資金缺乏的問題,同樣也可以提高白氏傳媒的公共事業影響力。”
我終於正視他:“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還挺擔心你又要誤會我是圖錢愛財的人呢。”
那張英俊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及其溫柔的微笑:“不必要的擔心。曾經是我不夠了解你,因為我身邊那樣的女人太多了。自然,錯不在你。”
他在向我道歉嗎,這樣一個冷漠高傲的男人不但衝著我露出難得一笑,竟然還這麼懇切的同我以道歉一樣的語氣解釋著自己曾經的過失。
“沒事。對於一個陌生人不了解很自然,不過我們還算幸運,至少老天能給我們一個了解彼此的機會。”
他再次微笑:“來,幹杯,慶祝你替你妹妹代理的讚助事業洽談成功。”
“你真幽默。”我忍不住笑得靦腆到連自己都忘乎所以然。
“幽默不如你浪漫,相信命運。”他直言不畏的看著我。
似乎很早以前我就怕定他的目光,我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微笑:“浪漫?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