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日子短的可怕。當我們一起上了飛機後,我終於還是沒有勇氣的看著他:“回去之後我們分開走。我不能再讓姑姑他們為難,更不能讓白家,還有你當眾蒙羞。”我摸著他的臉,他溫熱的鼻息鋪灑在我手上,像是握不住的空氣。
下了飛機,我直奔姑姑家裏,把在三亞買給她的貝殼鑰匙鏈給她。辛悅愛不釋手的拿著搖來晃去:“爸,看姐姐給我買的禮物好看吧。”
我取出給姑姑和姑父的禮物,他們一樣高興的愛不釋手:“買這多浪費錢,沒用。以後省著點,過日子財米油鹽以後用得到的多了。”
給江淋的禮物最為特別,是一個水晶相框,裏麵放著我和她最為親密的一張照片,那是她親吻我的臉頰照的。不知道是閨蜜的,很有可能權當我倆是一對拉拉了。
“你真是太細心了,羽然。從來沒有人送禮這麼戳中我的心,我真的太喜歡了。你看這周邊亮晶晶閃爍的水鑽,哎呀喜歡死我了。對了羽然,你這次出去一個人?”
我心裏凜然:“江淋,我,那個。”
江淋表情嚴肅起來:“怎麼了。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什麼人了。”
“那倒沒有。”還想說什麼卻難以啟齒一樣咽回去。我和白少成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其實我是隻想告訴江淋的,可是又忽然覺得我們這份不現實的感情讓江淋為我痛苦,那樣豈不是給她平添煩憂。為了不讓江淋為我煩惱,索性還是不說為好。
“那就好。羽然,我哥他最近可想壞你了,一會兒沒事啊就去看看他,省著他整天總磨嘰我問你的近況。弄得好像我也跟你一塊兒去了似的。”
想到陸濤,腦子一陣沉重。他的追求我不是感應不到,可是愛一個人的感覺不是說來就能來的。而我卻連一個拒絕他的理解都找不到。
下班後看到陸濤已在辦公樓下等了有一會了:“你怎麼來了。”
“接你啊。三亞那邊空氣還好吧。”
“挺好的,很濕潤。”
“想吃什麼,我請你。”
“不用了吧。我回家自己做點就行。”
“上次吃你做的餃子可是真沒吃夠,嫌不嫌煩邀請我過去吃點。”
他這麼一說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兩人並肩走路突然讓我感到有些不適應的四麵八方看了一遍。
“怎麼了,有熟人在附近。”
“沒有,沒有。”
那個影子仿佛在心裏跟著監督我一樣,讓我時刻警惕怕傷了它。轉而又是一想,人家有妻有事的我算什麼。再說陸濤隻是我的一個比較好的朋友。冥冥中我竟然替這個無形的影子解釋起來,尤為好笑。
“陸濤,要不我們今天也做餃子吧,方便些。”我尷尬的笑笑。隻是一陣陣心思煩亂得總是不由胡思亂想。
“什麼我都愛吃,隻要是你做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你沒事吧?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是有點不舒服,我感覺真的很累了。可能第一天上班有些不適應了吧。陸濤,對不起,我想回去休息了。餃子下次在做啊,對不起。”我借此急忙轉身快步走回家裏。
關上門後,雙腿發軟到跌坐在床上,心裏滋生出一股莫名的難過,忍不住又出現他的影子:“白少成,我想拚命去愛你,可是我真的不敢。可是這樣的生活對於我真的很難,我忘不掉你了,怎麼辦。”
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淌下來掉在床單上,濕了一片後我才清醒去找毛巾擦了把臉:“堅強起來,蘇羽然。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你還有工作,還有江淋不是嗎。這個世界上你不是孤獨的,不要失去安全感。”
心裏打鼓安慰著自己,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接連好幾天陸濤像沒事人一樣,每天一到下班出來總會看到他來接我。同事的懷疑讓我已經解釋不清,權當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又來接女友了,蘇羽然可真是幸福。”
陸濤開心回應著一個同事:“是啊。應該的,應該的嘛。”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陸濤開門見山看著我直接問道。
我是心情不好,最近心情就沒好過,確切的說是自從海南三亞回來就沒有過一天心情是好的。這其中我隻寥寥接到過白少成四五個電話。而且中途終於突然有事便匆忙掛了,這樣我忍不住懷疑是他怕妻子發現。如今的自己成了什麼,小三?二奶?可是不欺瞞良心的說,這真的是我的愛情。我真的愛上了這個人,讓我開始有種失去全世界的恐懼感覺。白少成,我愛得已經開始累了,痛了。
“然然,然然。”陸濤不知已叫了幾聲後我才恍然聽到。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和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擔些。”
看著陸濤一往情深的模樣,我忍不住一個苦澀的冷笑:“沒事。對不起。”
陸濤帶我就近去了一家餐廳點了飯菜:“最近神情恍惚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嗎。”
“真的沒有,陸濤,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這幾天都瘦了,臉色都不對勁兒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不行咱們吃完飯去醫院找江淋檢查一下看看。”
“不用了。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情緒,沉下聲音:“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自己吃吧,我想回家休息了。”
“你不能總是這樣不吃不喝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陸濤,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關心我。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但我們也都有各自的生活。”
“對不起。我控製不了對你的愛。蘇羽然,請你給我個機會,讓我用一輩子證明對你的愛行嗎。”
“陸濤你不要這樣強加給我感情壓力。我心裏對你一直都像是哥哥一樣,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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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濤恍若一聲悶雷當頭,蘇羽然從未這樣失態對自己說過話,重要的是她說的,是她已經愛上了一個人。
沉默良久,陸濤按耐下情緒:“是誰,讓你愛得這麼煎熬。”
“是白少成,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的心。現在很痛,很痛……”我轉身離開飯店,陸濤沒有跟出來阻攔。我知道這一次算是把話說開了。話說開原來這麼容易,愛一個人對於我卻是那麼困難。
“蘇羽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哥。”江淋的第一次當麵的指責讓我百口莫辯終於軟弱下來:“江淋,對不起,對不起。”淚水轉眼眶裏,我強壓下一口口氣將眼淚吞回去。不能流淚,曾經那麼在乎自尊與驕傲的蘇羽然不能哭,絕不能在哭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當我獨自守在天橋發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搖晃的身影。心裏不禁一震顫。心亂了就連眼神也跟著不準確。那個影子怎麼可能是白少成。繼而讓我吃驚的那個影子竟是陸濤,他喝得搖搖欲墜的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急忙快步走過去:“陸濤。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這時我才發現他襯衣上有血跡,仔細一看就連鼻子周圍和嘴角都是血跡:“陸濤,你和人打架了。”
他搖晃著抬頭望著我:“是,我和一群人打架了。誰讓他們說我是個孬種,我說我失戀了,他們嘲笑我說我愛的女人不行。我就和他們打起來,打起來了,憑什麼,他們憑什麼說我愛的女人不行。我認為我愛的女人是全世界最能行的好女人。是不是,是吧……”
眼眶一熱,我怕自己為陸濤揪心,便急忙跑去等了一會兒終於攔上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裏。
他一進屋就栽倒在地上。我關上門急忙扶著把他拖到床上,大了熱水用毛巾為他擦拭傷口上藥。
醉酒的他一把抓過我的手:“不要離開我,求你,我這裏,這裏……”他另一隻手扯開胸前的襯衫:“這裏麵都是你,占滿了,我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我這才看到他胸口上有一大片淤青,明顯是被一群人拳腳打過的淤青。我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胸腹上盡是淤青。我急忙平放倒他,伸手輕輕檢查他的肋骨,胸骨,好在應該沒有什麼內傷。
看著這個為我折磨成這樣的人,忍不住心酸揪扯的心痛起來:“陸濤,你這又何必呢。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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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然,早知道當初在這橋上看到你就不應該放掉你,就應該勇敢的告訴你我愛你。”白少成嘴得暈天黑地的走到橋邊,可能早來幾步就能見到蘇羽然和陸濤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白少成連車都沒開回家。見白少成回來了,一身酒氣。薛嬌急忙跑出來:“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你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少成恍惚中看著她,目光及為不清晰:“想你了就回來了。還生氣呢,我道歉還不行嗎。我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沒必要就因為那點兒身外小事吵架了吧。”
薛嬌扶著他上床替他脫下衣服蓋上被子:“臭死了,一身酒氣的一天澡都沒洗就上床了。不過嗎,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白少成一直閉著眼睛,薛嬌本以為他是睡著了,卻不料他一把抱過她壓在胳膊底下一陣親吻。薛嬌見他不計前嫌的終於想開了肯和自己好好的了,心裏一陣幸福的急忙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少成,我早就想要咱們的小寶寶了,今天就努力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