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中的
南北目光這回鎖著寸寸長長的滿意,“不消說,這龍帝真是好人——小姐,你方才是叫龍王的名諱了麼?”
改為,南北目光這回鎖著寸寸長長的滿意,“不消說,這龍帝真是好人,命醫女幫我看了身子——不過小姐,你方才是叫龍王的名諱了麼?”
*
錦書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事壓得悶得慌,況這安陵似乎有了脾氣——
其實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會有脾氣出來,因為在他身上,總是出乎尋常的疏離和寡淡。
“朕命你半柱香時間入睡。”
她明明紋絲不動,就是心跳得快了些,他還能知道她沒入睡?可是她倒也想睡了,無奈睡不著倒是真!
“我又不吵你。”她壓著語調委屈。
“你呼吸也吵著我了。”
——錦書心裏腹誹,這廝事可真多,“可是我睡不著……”
“有事快說。”他硬冷地打斷她。
錦書逼迫自己理智清醒,就算是為了母親,她緩和了口氣,“我父王好像在龍宮安了很多人。”
“……”
她想起一些可能性,忽地靠到他背上,感覺這警覺的男人脊梁一緊,她閉閉眼,“安陵,現在會不會也有人躲在哪裏偷聽吧?”
“安陵,我想在我寢宮多一些侍衛。”她鼓起了勇氣,“今日,龜丞相來我的寢宮了。他,好像是我父王的人。”
安陵良久感受著女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身子微微僵硬,最終道,“睡吧。明日朕自會命一些侍衛過來。”
錦書縮回身子,被窩很冷,她心也有些寒,口氣也冷硬冷硬地,“你都不好奇你的臣子進你妃子的寢宮做些什麼嗎?——莫不成,你根本就已經知道他來了。”
她忽然明白他今日冰凍三尺的態度從何而來了。
他對她到底知道多少。知道她與花融嗎,知道天帝與她之間的交易嗎,知道她是天帝的一枚棋子嗎,或者知道她更多。
那麼他會娶她,是不是也是因為她是他和天帝之間一枚可以進退的棋子。
明明是他說,親口口諭,他不會傷害她的。到頭來,她還是要成為男人天地之間的犧牲品嗎。
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今日的態度才有了明顯的起伏。
那他還教她禦風禦水,給她的婢子治病,把她從天宮裏找下來,都是為了什麼呢?
她不懂他。
她聽見他冷冷地說,“睡。”燭光裏他披衣起身,剪影被越發地放大,將她全數罩住了,後又慢慢縮小,直到門被狠狠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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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人間。漁街。
錦書本有將去人間的事告訴安陵的打算,但是一不做二不休,還不如自己玩個痛快——她實在許久沒能出來玩耍了。還有,那縣府的敗家子,她非得見上一麵殺殺他的銳氣不可。
“哎呀,大妹子不好了,那縣太爺的兒子又出來找女孩兒耍了,新夫人進府沒過一個月就給找女孩兒來耍,你快將你那寶貝女兒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