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的陳華珺剛包紮好,昏迷之中的她還在發抖,緊縮的眉頭與額前的虛汗讓她即便是昏迷之中也難以平靜。
“小珺。”楊璟衍看到瘦弱的陳華珺又是這副虛弱憔悴的模樣就再也受不住,“小珺。”
“哎呦,我當是隻有楊大小姐,沒想到還有楊大公子。”他們闖進來自然是驚動眾人,陳雯翎的到來自是一番嘲諷,“這個小蹄子還真的是有麵子,就差將軍親自來了。”
“不用這樣陰陽怪氣,你可以說我們不知道禮義廉恥。”楊錦璃聽不得這樣的嘲諷,“我們就算是再怎麼不要臉,也不會在自己家裏做出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
“這就算有辱門風?你們差一點害死我的女兒,我能讓她活著就已經是仁慈了。”陳雯翎也是毫不客氣,“這是我們相府,不歡迎你們,請回。”
“我們自然會回去,這裏充斥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但是我們走也是要把小珺帶走。”楊璟衍鄙夷的看了一眼陳雯翎。
“小珺?叫的挺親熱。楊大公子,你看清楚了,這是相府,她是我們相府的女兒,還輪不到你做決定。”陳雯翎的語氣帶著嘲諷,“我是看在將軍的麵子上還給你們留著幾分薄麵,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我很無語那將軍府的家風。”
“我的父親給了我們足夠的信任,也足夠的維護我們,不像是這當朝的宰相,女兒都已經這樣被人欺辱,連個頭也不敢照。”楊錦璃也是跟著冷哼,“我們的家風是開明而平等的,不似那般金玉其表,敗絮其內的虛偽。”
“擅闖相府的是你們不是我,要帶走我們相府女兒的是你們不是我?”陳雯翎被懟的也是無語。
陳華珺在爭吵之中虛弱的睜開雙眼,但是雙手有力的拉著楊璟衍,她的眼神之中帶著恐懼,那淚珠無聲的流著,驚詫之餘渴望著被帶走。
“我要帶走她。”楊璟衍心中一陣痛楚,有力的說出男人的擔當。
“果然是年少輕狂,和你父親當年有的一拚。”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楊錦璃認得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智者,不是別人,就是聯合安南候害他們滿門的宰相陳佩之。
十五年前的他還帶著幾分儒雅,通身的氣質帶著一份書卷氣,眉眼間透露著智慧,畢竟是官居宰相,雖說有陳雯翎的妹妹幫忙,但是能夠坐上去也是有一定的本事。
“我父親的當年,輪不到您來評定。”楊錦璃的眼間帶著恨意,畢竟前世的事情讓她難以消磨,“倒是您自己家務事,還是趕緊處理一下,不要讓你的小女兒真的死了。”
“楊錦璃,我和你父親是朋友,他雖是武將但是為人忠厚,怎麼會教養出你這般無法無天的女兒。”陳佩之哼了一聲。
楊錦璃也是冷笑著:“我看宰相您也是滿腹學問,嚴於律己,可是家裏卻能鬧成這樣,可見你的教養學問是沒有帶到家裏去,讓你的夫人和女兒,好好學學。”
“你少在這裏為人出頭,我的女兒自有我的一番打算,夜深了,你們兄妹二人還是請回,順便問你父母的安。”陳佩之也是無語都看著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