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璃看著眼前的陳佩之,他的無助與痛苦都是肉眼能夠看出來的,可是他卻故意的強撐著那種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苦楚是更加的看者覺得舒服,而一邊的陳華靜,前世那個偽善的美人,如今也是衣衫不整,滿身狼狽的模樣,這就是他們的下場,楊錦璃是不能夠錯過的。
雖然那個始作俑者趙沛逸還是當今的太子,而且那個聯合宰相一起害了自己家族的安南侯也沒有得到他應有的下場,但是現在決絕了這樣一個,讓楊錦璃也是興奮的,可是看著這個陳佩之還念叨自己的母親,就覺得他是惡心的,她今天來就是要給他們送行,就是要目睹他們的淒慘。
“我的母親有我的父親疼愛,你不必要牽扯進來,讓我們一家人覺得惡心。”楊錦璃看著陳佩之,那眼神之中的淩厲真的是有一種站在高處的感覺。
是的,她是在俯視陳佩之,那種目光射過去的鄙視讓年邁的陳佩之覺得無地自容,可是這樣一個簡單而又肮髒的牢房之中讓他無所遁形,隻能暴露在楊錦璃那雙憤恨而又鄙夷的眼睛之下。
“你今天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一邊的陳華靜實在是受不了楊錦璃對於她這樣的明麵上的侮辱,更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個有自尊的人,而她與楊錦璃也早已經麵和心不和,所以幾次三番也都是針鋒相對,但基本上都是勢均力敵,如今這一次她是在下風,實在是不想麵對也不想接招。
“來嘲諷你們宰相一家人。”楊錦璃很是真實的說出了想法,“畢竟你們家的這一群人,馬上就要離開京師,去的地方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一切都是拜你們的親人所賜啊,真的是狗咬狗的場麵啊。”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的言語,將軍家出來的人本以為一身傲骨正義淩然,可是今天看來真的是對楊宏武的人。”陳佩之在裏麵還試圖用激將法讓楊錦璃閉嘴。
“我們的傲骨和正義,也是分人的,宰相大人,你這窩囊了啦一輩子,現在竟然有骨氣敢對皇妃出言不敬。”楊錦璃很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凱酷,“宰相大人,你的那些花花腸子真的是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你真的就是一條可憐的狗,以為忠心耿耿可以得到了主子的歡心,可是結果落的一場空,主人把你踢到一邊,什麼也沒有落得,如此淒慘的你,也是怨不得旁人。”
“你不用氣我,我已經成這樣了也不會是趙沛逸的幫手,更不會成為趙沛緒前進路上的絆腳石。”陳佩之聽她這樣沒大沒小的辱罵自己,心裏竟然沒有多大的怒氣,而是也帶起了嘲諷的語氣,“我的下場是悲慘了些,但是最後誰的下場更悲慘一點還說不定,你們夫妻二人自以為會有勝算,趙沛逸也是以為自己會勝利,隻要我不死,我就看著他們兄弟二人互相殘殺,最後不管誰輸,下場都不會比我好。”
“你倒是也看的透徹,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輸。”楊錦璃看著陳佩之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低調而又虛偽的說不在意皇位,其實在他們二人成親之後,亦或者說是疫病發生的時候,更遠一些是趙沛逸從暖玉閣受辱回來之後找趙沛緒算賬過的時候,兄弟二人就已經攤牌了,對於那個皇位他們都是勢在必得,所以一場惡鬥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