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王府內,一眾下人皆是大氣也不敢出,除了貼身伺候的幾人侯在屋內外,其餘人都是能遠避那就避著了。
身為奴仆本就是不易,何況還是這樣的侯門世家,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情,現在主君心情不好,自然不敢上前去招惹了。
洛七一直端坐在堂上,看著司空勳越發黑的臉色不為所動,慢悠悠的喝了一盞茶。
司空勳盯著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更甚,徑直走到了他的跟前,將他手裏的茶盞給拿過來放在了桌子上,“你倒是好心情,還喝得下去茶。”
洛七抬眸瞟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撿了一塊玫瑰酥餅來吃。
餅子香酥脆甜,入口還有一股奶香味,但是甜兒不膩,倒是極其適合女子吃的,如此想著也就開了口,“翠屏,讓廚子再做些玫瑰酥餅來,封裝好了,我帶回洛府去。”
雖說洛華濃不是個貪吃的,但是對食物的誘惑也是抵抗不了的,安逸的日子也沒有多少了,便寵著些吧!
翠屏看了看司空勳,司空勳隻是愣愣的看著洛七,似乎沒想到他一腔怒火,他卻如此漠視。
沒有主君的話,翠屏也不敢動,雖說司空勳凡事都要給洛七一個麵子,但是當家做主的還是她們主君。
洛七看著人沒有動,瞬間冷笑了起來,雙眼似乎布滿了寒冰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她,“怎麼?如今我說的話也沒有分量了?當真是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隻是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司空勳就發話了,“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司空勳怕自己再不拿話出來,隻怕他又要將死去的娘給搬出來了。
翠屏這才行了禮,退了出去,辦事情去了。
洛七挑了挑眉頭,本想再喝口清茶的,但是想著剛剛司空勳的舉動,又將手給收了回來,他可不想再被他下了麵子,連一口茶都喝不得了。
“到底還是主君的話管用,您一開口,丫鬟、奴才們是無有不應的。”
司空勳瞪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了,但是將屋子裏的人都趕了出去,還讓人將屋門給關上了。
“你非要如此陰陽怪氣的嗎?我這樣做不過也是為了你好罷!俗話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人終究是要見的,早見、晚見一會兒不都是一樣的嗎?他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有什麼可顧慮的?
二人說的正是洛華濃的奶娘,從洛府脫出來後就被司空勳給扣下了,使了一些招數,才得知了當年的秘辛。
近日洛七被洛老太太送到了洛華濃身邊,正是時候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沒想到他一直拖慢,他等得都急了。
與手下合謀一番,便要將奶娘給扭送到洛府去,橫豎洛華濃是已經知道了這奶娘的存在,黑白是非到時候也會問個清楚,他的事情也就邁出了第一步了。
洛七從跟洛華濃約定後,便從洛府出來,住在了勳王府,正好顧永清這幾日也在,便一同飲酒作樂,卻沒想到這都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