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誠心的想要洛華濃的命,她大可揮袖離開就是,哪裏還會把人給引了過來?
其實她不過是心裏慌張了而已,當時的確是動了殺心的,隻是由於心裏害怕,才呼救的。
“推人就是你的不對,管家將她給我帶到祠堂去跪著,等華兒醒了,我在好好的收拾她。”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洛華濃還昏迷著,生死未卜呢。
幸好夏大夫一直在府上,聽說洛華濃落水之後,便在屋裏侯著了。
一番救治,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洛老太太不由得急了。
“夏大夫,怎麼樣?華兒的身子無礙吧!”
夏大夫搖了搖頭,隱晦的眸子灰暗了幾分,“大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隻怕夜裏還會發熱,若是高燒一直不退,人可就危險了。”
洛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就腿軟了起來,險些要坐在了地上。
幸好錢秋娘眼疾手快的就將她給扶住了,“老太太,你可不能倒下,小姐還需要你撐著呢。”
果然一個晚上,壽喜院都在鬧騰,洛華濃果然發起了高燒,退熱的湯藥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了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夏大夫揮退了圍觀的人,動手給她紮針,又讓人溫熱了酒來,用棉布打濕了,貼在洛華濃的額頭上。
天亮的時候,病情也隻是穩定住了,沒有絲毫的進展,大家夥都疲累不堪。
他一出來,洛老太太和洛璋坤就迎了上去,“夏大夫,怎麼樣?”
“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盡人事,聽天命,人事上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隻能交給天命了。
洛老太太聽到這句話,不負眾望的暈倒了,眾人又是一番折騰。
這一段日子京中都不太安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各家都緊閉了門戶,不敢鬧出什麼大動靜來。
沒想到竟然拿了雲家開刀,雲丞相被人陷害,被貶蘇州,不日就舉家搬去蘇州了。
洛璋坤為了不引火上身,竟然大義滅親,親自去丞相府頒發了被貶文書,頓時寒了一家人的心。
雲老丞相似乎也沒想到他親自擇的女婿竟然是這副嘴臉,當時便讓人將他給掃地出門了。
雲家走得匆忙,離去之時洛府無人相送,她們亦沒有上府去看望。
不知何時,竟然生疏至此。
洛華濃昏迷的這段日子,洛雲裳一直都是在祠堂裏度過的,倒也不是一直跪著,但也吃了不少苦。
洛老太太為了這些事,整個人消瘦了不少,這些都是錢氏母女弄出來的幺蛾子,必要懲治了才是。
這一日,陰沉了很久的天終於亮堂了起來,一大早的夏大夫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老夫人,好消息。”
一聽這話,洛老太太立即就笑了起來,“可是華兒醒了?”
“不是,是茗香醒過來了。”
茗香醒來的時候,也沒料到自己竟然還活著,她本就被黑衣人給打傷了,還被宋嬤嬤用木棍砸到了頭,應該是必死無疑的。
錢秋娘看著她眼睛珠子軲轆轤似的轉,頓時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