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眸子也越發的深沉了。
她尚在閨中便有如此心計折騰,日後若是找了個好人家,有了丈夫撐腰,那太傅府不就更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嗎?
幸而錢氏得知洛璋坤被困的消息,立即就帶著人過來了,洛府的下人們鑽了進來,給他開了一條到,他才得以脫身。
一進了府裏,便鬆開了下人的攙扶,揮了揮袖子,“關門!不要讓那些刁民闖進來了。”
“老爺,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錢氏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探問,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超乎了她的想象。
洛璋坤看到錢氏就怒不可遏,大手一揮拂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教養的好女兒,小小年紀不學好,買什麼合歡香來陷害嫡姐。這下好了,這事鬧大了,皇上也知曉了。”
當堂責罵他,讓他不把家事處理好了,那就不用去上朝了。
這不是明著暗示他烏紗帽不保嗎?
錢氏一驚,“老爺慎言,合歡香是春秀買的,做下的孽也是春秀搞的鬼,跟裳兒那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哼,你以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不知道嗎?”
洛璋坤看著錢氏到了現在還要隱瞞,棄他的安危於不顧,頓時就惱火了起來。
錢氏被他一質問,瞬間就無話可說了,“老爺,我......”
“若是你們安分守己一些,還會有今日的事情嗎?”
就是因為她們心裏嫉妒,朝著洛華濃下了手,才會致使洛府的名聲掃地。
她們和洛華濃都是狼心狗肺的人,一個二個的都隻知道自己的利益,絲毫沒有想過他在朝堂上會有怎樣的境遇。
然而他卻忘了,明明他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
錢氏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隻能看著他拂袖離開了。
洛雲裳看到錢氏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完了。
洛華濃正在院子裏蕩秋千,洛璋坤就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聽見她的笑聲,莫名的覺得刺耳極了。
洛華濃也有些意外,自從雲瑤死後,他便很少踏進過瑤月樓,不知道今日怎麼就過來了。
“女兒見過爹爹,不知道爹爹過來有什麼事嗎?”
洛華濃站了起來,淡淡的行了一禮,沒有多餘的話。
“什麼事?外麵的謠言是你去散布的吧?你這麼做將洛府名聲放在何處?將我的臉麵放在何處?”
看著她笑顏如花,他想給她一巴掌也抬不起手來,隻得在言語間數落。
洛華濃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看著他的眼神變得透冷,“在父親心裏,女兒便是這麼不值一提的?也是這麼不守信用的人嗎?”
“不是你還有誰?裳兒落了難,不就是正好解了你的恨了嗎?”
“嗬嗬,我懂了,無論我做沒做,隻要是錯的,便都能怪在我的頭上,既如此?爹爹還過來做什麼?你心裏不早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他的心就是歪的,她怎麼還敢指望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爹爹走吧!若是有心,派人去查便知,這起謠言的背後指使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