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肚子裏的當然是您的孩子呀……那天……那天您與臣妾飲酒……您忘了嗎!臣妾敢以性命擔保……臣妾懷有的確實是龍嗣啊!”
王堇詞不顧在人前,失聲痛哭了起來,淫亂後宮的罪名她可擔當不起,況且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確實是何軒的,怎麼會是野種呢!
“那天?王堇詞……那天朕把你放會臥房就與朝中大臣商討要事去了!朕根本就沒有碰過你!你怎麼可能會有身孕!你這個賤人,來人給我把那肚子裏的孽障打死!”
何軒已經指著王堇詞的鼻尖破口大罵起來,侍衛們正要拉王堇詞下去時就聽見付薄涼輕輕開口道:“皇上且先等等……妹妹相信姐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還是等這一切查明再說,莫要冤枉了妹妹………”
太後氣的都快要站不穩了,她在後宮待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等醜聞,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動,仿佛要斷氣了一般。
“冤枉?若是皇帝說的是事實,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是怎麼來的!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你要氣死哀家麼!”
何景然見狀連忙去幫她順氣,“母後……娘娘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查,一定要查,總要弄明白究竟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畜生,敢垂涎皇兄的女人吧!”
何軒聽見何景然這麼說,臉上就更難看了,今天他可是將皇室的臉全逗丟光了,開國以來這樣的醜事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今天他何軒成為了何氏一族天大的笑話!
“傳令下去!給我徹查西寧宮,一旦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全都給我帶上來!”
皇上的言下之意是說那賊人出自宮裏?王堇詞方才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直到現在才木愣的轉動眼珠,何軒說他根本沒有碰過自己?
可那日他們明明都喝了那酒……皇上怎麼可能……沒有碰她?
這樣一想她又立馬回憶起,那日發生的事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何軒到底有沒有臨幸過自己,她根本就不知道。隻是那女官的一番說辭讓自己誤解了!
如果她沒有被臨幸,她又是如何有身孕的?她分明有害喜的症狀,那太醫也診斷說她有喜了啊!
王堇詞隱約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此時,不僅僅是她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名和公主也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
她與王堇詞明明安排得天衣無縫,對何軒下藥讓他臨幸了王堇詞,事後王堇詞也順利懷孕,那就說明她們的安排並沒有出現差池。
可這一切轉變得太快,讓她們都措手不及!何軒居然說沒有碰過她,那王堇詞肚子裏的孩子就成了野種,給皇室戴了綠帽,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名和公主自然知道王堇詞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斷是不會做出這樣的醜事,一定是哪裏出錯了,可究竟錯在哪裏,愣是叫名和公主想破了腦袋也得不到答案。
她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陸寶茵,覺得又不太可能,這個丫頭心機手段頗深,但也不可能安排到如此縝密的地步吧?她陸寶茵再怎麼厲害也隻是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對深宮後院的那些手段又能知道多少?
就在名和公主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前去搜差的護衛已經回來了,“皇上,麗妃娘娘的宮殿裏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倒是找到了這些東西!”
護衛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說這話的時候極其不自然,這讓何軒又覺得疑惑連忙去查看那些東西。
王堇詞看見護衛手中裏的東西時,暗自鬆了一口氣,那隻是名和公主送來的春宮圖和一些禦夫之術的書。雖說她會看這些汙穢的東西很失體麵,但比起她淫亂後宮的證據來,這些體麵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還沒等她把心放進肚子裏,眾人就見和軒將那些畫卷一鼓腦全部砸在王堇詞的臉上,隨後上前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怒罵道:“你!你這個混賬女人!膽敢私藏前朝舊物!你是在對朕管理這大名的江山感到不滿麼,將這禍害前朝江山之物匿藏於身邊,想毀朕的江山,禍亂朕的朝綱嗎?”
“不……這不可能!什麼前朝舊物!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啊……”
王堇詞被畫卷砸破了腦袋,額頭處鮮血直流,可她顧不得疼痛,拚命的往何軒腳下爬去。
這一幕落在名和公主的眼睛裏,心髒猛的跳動一下,她已經瞧見那幅畫卷究竟是何物,整個人魔怔一般的後退兩步,目光呆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