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達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人,一聽何軒說起狩獵也是一臉的興奮,欣然同意了這次的出行。
一早,浩浩蕩蕩的人馬便從宮裏出發,護衛與中郎將也就是陸寶俊在前頭開路,後麵便是何軒的座駕。此次狩獵陸寶茵也得了殊榮隨行,跟在陸崇明的馬車後頭。而何景然騎著他的大紅馬一路都在騷擾著陸寶茵。
“寶茵,累不累啊?走了這麼久了渴不渴?要不,我去給你拿點水來喝?”
陸寶茵無語的撩起簾子來,沒給他好臉色,“你要是再煩我,我就去跟父親擠一擠!”
何景然一聽連忙擺手,“別啊,我不問了還不行嗎……”這樣說著又小聲補了一句,“你要是真的跟陸崇明坐一輛馬車我還不放心呢!本來這一路顛簸馬車晃得厲害,再瞧著他那張嘴臉你一定會吐出來,倒時候吐傷了胃可就真的什麼都吃不下了......”
“得,隨你高興,但讓我耳根子清淨一下,我睡會兒....”
陸寶茵撂下這句話後就將腦袋收回馬車,不再搭理何景然了,何景然隻好掛著尷尬的笑容跟著,不再瞎說了。
走了小半日,這龐大的隊伍才停了下來,看守獵場的大人早就將帳篷搭好,男賓一邊,女眷一邊,皇上,何軒,與二殿下的帳篷獨設一處。
陸寶茵被馬車晃了一路,骨頭都快散架了,連忙下來活動活動筋骨,陸佳去幫她打點帳篷裏的用品,一下車就一頭紮進帳篷裏了。
“哎呀,這個褥子不夠軟,再去換,枕頭也要新的.....哎哎哎!這裏蟲子多得要命,這麼能不點驅蟲熏香呢!”
陸寶茵在外頭聽著陸佳訓斥的聲音,失笑一聲,“二姐的嗓門還真是大呀......”
勺兒也笑道:“二小姐訓斥下人的時候可凶著呢!奴婢們都習慣了。”
陸佳在忙,何景然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陸寶茵閑著無聊便帶著勺兒四處走走,這裏的風景很好,四處花草茂盛,微風卷起泥土的清香撲麵而來,灌入陸寶茵的身體,隻覺得心曠神怡。
走了很久陸寶茵已經離駐紮營地較遠了,一個人來到林子裏,聆聽鳥兒歡快的聲音。
“陸小姐真是好興致……”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陸寶茵愉悅的心情,她皺眉抬起眸子卻瞧見一個紅袍裹體,長發飄逸的男子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若不是他臉上戴著金色麵具,陸寶茵還以為是陸佳呢。
“清風公子也好興致呀……這裏可是大名,清風公子又沒來過獵場,也敢一個人到處亂晃……若是迷了路碰上了什麼凶猛的野獸,嗬嗬……咱們可沒法給二殿下一個交代啊………”
清風似乎是沒有聽出陸寶茵話裏帶刺的樣子,依舊是勾起了粉色唇畔徑直走了過來,“陸小姐不是在這兒麼?我要是迷路碰上了野獸,陸小姐也脫不了關係不是,所以陸小姐會為了自身的安全不會讓在下迷路的……你說對吧?”
“嗬嗬……所以呢?”,陸寶茵見他坐下,不悅的往後邊挪了挪身子,與他拉開距離。
清風倒也不介意,隻是說道:“所以,在下想與陸小姐好好聊聊………”
聊聊?我與你能有什麼好聊的?
陸寶茵眯了眯眼睛,對他微微一笑,“哦,清風公子想與我聊些什麼?”
“嗬嗬……難道是陸小姐不想知道大名的賢妃娘娘……為何會產生輕生的念頭麼?”
陸寶茵眉心一跳猛地看向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知道怎麼林蘇為何會有輕生的念頭?隨後,陸寶茵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站了起來,“是你搞的鬼………是你跟林蘇說了些什麼!你………究竟是誰?”
林蘇縱然是知曉了何軒的本意,也不會有這麼消極的念頭,她那麼愛何軒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棄呢!她一定是知曉了什麼更為震驚的秘密,才會求死………
清風看著陸寶英的怒容,滿意的笑了,“我隻是一個逍遙公子……平凡人而已,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對大名的妃子下手?不過,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些的……皇上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要留下林家啊……”
清風哈哈一笑,起身丟下陸寶茵往回又去,“哦,對了………陸小姐下次見麵的時候可得帶上那個會武功的小丫頭……”
陸寶茵回身看了一眼,才發現她身後不遠處的土壤裏留下一片猩紅,這是有人要殺她!
陸寶茵能肯定林蘇的死絕對和這個清風公子有關,可他為什麼又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