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皙奉了燕玲瓏之命,出了聽雨軒,朝著侍衛統領許信的廂房而去。
“咚咚!”猶豫片刻後她伸手敲了敲許信的房門。
片刻之後,許信打開了房門,有些詫異地望著站在自己房外的丫頭。
“蘭皙姑娘有事?”許信開口問了一句。
“許大人,我家小姐想請你到聽雨軒一敘。”蘭皙應了一句。
“你家小姐?”許信皺眉,那燕玲瓏還當自己是燕府小姐嗎?
興是看出了許信眼中的不滿,蘭皙搖了搖頭,“奴婢說的是,王妃娘娘請許大人去聽雨軒一趟。”
許信輕看了蘭皙一眼,開口問道:“不知王妃娘娘找屬下所為何事?”
“許大人不會不知道殿下寒症纏身吧?”雖然有些心虛,蘭皙還是將玲瓏教自己說的都說了一遍。
果然,聽到這話,許信的臉色一變。雖然自己見過燕玲瓏替蘭皙接骨,可她到底隻是太師府的一位小姐,怎可能知道殿下飽受寒症之苦。
隨心有懷疑,許信還是報了一絲的希望,他換了件青色長袍,出了房門,隨蘭皙一起朝著聽雨軒而去。
不消一刻的功夫,二人來到了聽雨軒外,卻見燕玲瓏站在一簇花草之中,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王妃娘娘!”蘭皙朝她喊了一聲。
聽到蘭皙的喊聲,燕玲瓏回頭朝她望去一眼,看到緊跟在蘭皙身後的許信後,玲瓏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抖了抖那條麻煩的拖地長裙,她朝那二人走了過去。
瞬間,燕玲瓏已行至二人眼前,許信正想行禮,燕玲瓏搶了一句:“許大人不必多禮,我們過去說吧。”
燕玲瓏朝聽雨軒外的一張石桌走了過去,坐到了一個石凳之上,蘭皙和許信跟了過去,在她對麵的兩個石凳上坐下。
“不知王妃娘娘找屬下過來,所為何事?”許信問了一句。
“許大人,冷王殿下是不是受了寒毒?”燕玲瓏也不客套,直入了主題。
“這……”許信微微皺眉,說起冷王身上的寒毒,那可是與他那位在宮內做禦醫的父親許嵩有些關係。
見他麵露難色,燕玲瓏換了個話題,“冷王殿下吃了不少苦吧?”
“這……”許信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不過確是這樣,當時身為太子的殿下太過宅心仁厚,才會被皇姐所害,有了今日的下場。
見他這番神色,燕玲瓏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那位冷王殿下定是經曆了旁人難以想象的苦難曆程,還落下了一身的病。
玲瓏輕歎了口氣,幽幽開了口:“世事難料,誰人又會想到,這天地間竟有如此精妙的際遇,曆經磨難,不過是為了日後的騰達而勵誌。”
這番話一出口,不僅是許信,就連蘭皙也大吃了一驚。
“小姐,你因何而出此言?”蘭皙問了一句。
燕玲瓏看了看蘭皙,輕輕搖了搖頭:“小皙,勞心勞體,是對自己最好的鍛煉。將來有一天,你會懂的。”
蘭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朝許信瞥去一眼。
這位冷王妃令許信越來越感到驚訝了。他靜靜望著燕玲瓏,幽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女子若真是女帝安插進冷王府的眼線,那殿下可真是遇上大麻煩了。
這晚,許信並未將封子墨的事情告訴燕玲瓏,他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聽雨軒,朝著封子墨的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