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瓏跌跌撞撞,走進了封子墨的寢房,這幾日她一直住在這裏。
放眼朝四周望去,空蕩蕩的寢房內不著痕跡地浮現著封子墨的氣息和蹤影。
“玲瓏懂醫,應是喜歡花木,這裏要擺放些花木。”
“玲瓏是本王的正妃,這裏的一切都應屬於玲瓏,這些都是玲瓏的。”
“……”
燕玲瓏站在這寢房之內,眸光含淚,靜靜觀望著封子墨在這屋內的日常點滴,想到封子墨對自己的好,她的心間如暖泉湧注。
“殿下!不……”燕玲瓏扭頭跑出了封子墨的寢房,卻在無憂閣院中迎麵遇上折轉而回的冷王殿下。
玲瓏身子微微一震,朱唇微啟:“殿下!我……”
封子墨朝她淡淡一笑,一個閃身躍至她的跟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隨後俯下頭,吻上那張嫣紅柔軟的唇,以纏綿溫柔的吻向她訴說著自己的無盡思念。
許久之後,他鬆開了幾近暈厥的燕玲瓏,含笑望向她。
“愛妃這次可是憶起本王了?”他輕聲問了一句。
玲瓏的臉紅得如懸於天幕的紅霞,炫麗無比,絕美無比,她輕輕抬眼看了看眼前豐神俊朗的男子,輕輕點了點頭,“殿下不是已經看穿玲瓏了嗎,又何須再問呢?”
封子墨懲罰似的在她唇上一啄,笑道:“你可知本王真被嚇到了?”
“都怨蘭皙,若不是她露出馬腳,殿下又怎可識破我呢?”燕玲瓏故作哀怨地望了封子墨一眼。
“此事怎能怨蘭皙呢?分明是你見到肖進後太過緊張,這才露出了馬腳。”封子墨淡淡一笑。
“你……”燕玲瓏緊咬唇角,羞愧難當地望向封子墨。
封子墨牽起她的手,眉角輕輕上揚,“現在,本王該叫你愛妃還是玲瓏?”
“我,我去看看百姓們,也不知道大疫之後,齊寒鎮怎麼樣了。”燕玲瓏瞟了他一眼,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她撇下封子墨的手跑出了無憂閣,封子墨眉目含笑,追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朝著冷王府門走去,休養了這麼幾日,玲瓏一直擔心著這齊寒鎮疫病是否完全被清除了。
瘟疫過後的齊寒鎮,顯得比先前清冷多了,就算是齊寒鎮的最中心亦是冷冷清清,不過寥寥數人行走於其中。幾人走得緩慢,但見殿下和娘娘突然出現,那幾人還是急急朝他夫婦二人跪了下去。
“見過冷王殿下,見過冷妃娘娘!”因為隻有寥寥幾人,所以聽來甚是清冷。
封子墨心情大好,他側頭看了看身旁美人,隨即望向那幾個齊寒百姓。
“都起來吧!齊寒才經此大疫,至今元氣未曾回複,你們也得小心著才是,莫要再染上寒疾才是。”封子墨說了一句。
聽得冷王殿下如此心係百姓,那幾人皆是一怔,隨即淚光閃現,感動至極。
“殿下如此關心我等小民,實是我等之大幸也。我等將誓死追隨殿下,若有人敢再犯齊寒鎮,我等就算流進這一身之血也絕不讓敵手離境。”一個身材稍顯壯碩的男子向封子墨表明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