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墨望向守在牢門前的獄卒,冷冷開了口:“打開這牢門!”
“是,冷王殿下!”那獄卒應了一聲,將牢門打開。
封子墨回望了燕玲瓏一眼,邁開長腿入內,來到一壯漢的麵前止了步。
“萬大勇,將你先前對本王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封子墨冷冷瞟向跪在地上那人。
萬大勇緩緩抬頭,朝封子墨望去,視線越過封子墨停在燕玲瓏身上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笑。
“冷王殿下,該說的,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嗎?”萬大勇翻了個眼。
“大膽狂徒,竟敢對冷王殿下不敬!”一個侍衛上去,朝萬大勇頭上拍去一掌。
萬大勇受了攻擊,心中一陣不快,他朝封子墨瞟去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我原以為冷王殿下心慈人善,不想也會這般虐待囚徒。殿下此舉,與暴徒何異?”
“萬大勇,給本王閉嘴!本王可不是來聽你評價本王的。要麼把命留下,要麼將剛才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封子墨的眼神冷似刀鋒,倒令那狂徒身子一震。
萬大勇朝燕玲瓏投去求助的一眼,生生將那不明實情的燕玲瓏給看得心虛了起來。
“你,你看我做什麼?”玲瓏本就心煩,看到那人的眼神後就更覺煩悶了。
“二小姐請息怒,屬下,屬下……”那萬大勇做出一副屬下定會誓死護主的表情。
萬大勇的這番表現,莫說是封子墨,就連燕玲瓏自己都會誤會,誤會自己真與那廝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子墨緩緩回身,望向燕玲瓏,星眸深沉再無先前流彩,卻似有血絲泛起。
“殿下,你不會是真的懷疑我與這人有何關聯吧?”燕玲瓏皺眉望向封子墨,事到如今,她尚未搞清楚眼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封子墨深深吸了口氣,轉身背對著玲瓏,隨後幽幽開口:“萬大勇,若想活命,將你剛才所說之話再說一遍。”
萬大勇連連點頭,急急開了口:“回稟冷王殿下,其實,其實投入王府的疫病之毒乃小人所為。”
封子墨緊緊攥起拳頭,修長的指關節微微泛白。
“繼續往下說!”他瞪了萬大勇一眼。
萬大勇故作驚慌地看了看燕玲瓏,繼續說道:“其實,齊寒鎮疫病之後,太師大人思念二小姐成疾,小人不忍見太師難過這才來了齊寒鎮。小人將實情吐露於二小姐後,二小姐將一隻瓷瓶交給小人,隻叫小人投放於聽雨軒內。”
“你胡說!我何時見過你,又何時給過你瓷瓶?”燕玲瓏再忍受不了那廝的誹謗,低吼了一聲。
“二小姐,這齊寒鎮內,懂得那疫病之毒的隻有你一人,能解那病毒的亦是隻有你一人,若不是二小姐先放了毒再自行治愈,試問,這一方土地上還有誰能有此能耐?二小姐歸家心切,可是,可是也不能讓太師府陷入為難之中啊!太師大人雖思念小姐,卻也還是希望你能好好陪著冷王殿下啊!”這萬大勇的話中漏洞百出,不合情理之處比比皆是,偏偏心痛欲絕的封子墨沒有多想便信了他。
封子墨緩緩轉身,朝燕玲瓏走了過去,“燕玲瓏,你可還有話要說?本王說過,你要怎樣都好,就是千萬不要設計本王,不要欺騙本王,可是……”
封子墨一陣心灰意冷,一甩衣袖,緩緩朝著暗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