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因封子墨之事,心中難受得緊,便也懶得理會身後那小童,她輕揚馬鞭,載著那小童朝著齊寒鎮而去。
接連趕了幾日的路,封子墨和一眾侍衛先後回到了冷王府。封子墨身心俱疲,徑直回了無憂閣,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自己。
許信本欲除去燕玲瓏為封子墨永絕後患,卻被一黃口小童設計重傷,眾侍衛擔心許信,隻得放棄圍殺燕玲瓏,將許信抬回了冷王府。
“小心放下許大人,快去請位醫者回來替大人瞧瞧。”一個侍衛朝同伴喊了一聲。
“是!”另一侍衛應了一聲,轉身朝冷王府外跑去。
時值晚膳時間,府中婢女端了晚膳,朝著無憂閣走去,封子墨呆呆坐在寢房之內一桃木軟榻上,見那婢女走了進來,臉色一沉,隨手抓起一隻瓷杯朝她扔了過去。
“出去,本王的話,你們都當成耳旁風是嗎?”封子墨頭發上指,衝冠眥裂。
婢女嚇得瑟瑟發抖,放下晚膳便匆匆退去,將要踏出殿下寢房門檻之時,婢女壯著膽說了一句:“殿下,許大人似是受了重傷,醫者正在許大人房內為他診治。”
“你說什麼?”封子墨心中悲痛不已,對於許信卻是極為關心,他從軟榻上起身,朝那婢女走了過去。
“阿信怎麼回事,他不是去摘野果了嗎?為何突然間受了傷?”封子墨神色緊張地問了一句。
“奴婢不知,隻聽說許大人被一小童所傷,此時甚是虛弱。”那奴婢應了一句。
“快,帶本王去看看。”封子墨顧不得再沉浸於自己的傷痛之中,疾步出了寢房,與那婢女一道,朝著許信的寢房而去。
無憂閣左側有個衡暖閣,許信的寢房就在那裏。
此時的許信,正靜靜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色蒼白。
封子墨急急走進許信的寢房,屋內眾人吃了一驚,朝他跪了下去。
“見過殿下!”眾人齊喊一聲。
“都免了。”封子墨淡淡應了一句,朝許信的床榻走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封子墨看到臉色蒼白的許信,心中擔憂漸濃。
一個怒氣衝衝的侍衛上去,朝封子墨行了個禮,“回殿下,此事都願燕玲瓏。”
聽到燕玲瓏這三個字,封子墨的身子像是被電流擊中,憤怒、心痛、擔憂、憐惜之意一齊現於他的臉上。
侍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朝封子墨跪了下去,“請殿下恕罪,屬下並非有意提起冷,冷王妃。”
“恕你無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封子墨走到一把檀木椅前坐下,望向那個侍衛。
侍衛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皆朝後退去半步,他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一臉苦相望著封子墨。
“殿下,這……”他吞吞吐吐,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快說,否則本王便治了你的罪。”封子墨眼色一冷。
事到如今,想瞞也瞞不住了,那侍衛匍匐在封子墨的腳前,戰戰兢兢開了口:“殿下,其實,其實我們剛離開封北草甸,冷王妃便追了過來。”
“什麼,有這樣的事。這麼說,阿信不是去摘野果了?”封子墨語氣平穩,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沒人知道他心裏此時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