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瓏傷勢未愈,被封子墨這般一擁一抱一搖晃,輕輕皺起了眉。
“疼,疼!”她低喊。
“疼嗎?玲瓏,你怎麼樣?本王這便命人請莫先生過來。”封子墨輕輕放下玲瓏,轉身欲命人去請莫先生入府。
燕玲瓏唇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不等封子墨離開,她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袖。
封子墨回頭望向她,眼中盡是寵溺。半晌後,他坐到她的身旁,柔聲問道:“愛妃,怎麼了?”
“殿下,我沒事了,不用去麻煩莫先生。不過是些皮外傷,休息幾日便可痊愈。”玲瓏笑了笑,麵色蒼白卻嫵媚可愛。
看著眼前的美人,封子墨渾身一熱,隻得起身走到桌前,猛然灌入一大壺涼水,待身上熱氣漸漸褪去,他這才回到玲瓏身邊坐下。
“愛妃,等你傷勢痊愈,可否……”話音未落,這個高高在上的邊塞之王居然紅了臉。
“殿下有事不妨直說。”玲瓏應了一句。
“本王想……”封子墨突然湊近玲瓏,在她耳畔說了一番話。
“殿下,你……”聽了封子墨的話,玲瓏俏臉一紅,作出一副嬌嗔模樣。
這本是夫妻情話,可這二人偏偏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話未說過三句,二人便再沒說過一句話,隻這般脈脈含情,相互凝視。
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不長眼之人。
廂房內,燕玲瓏與封子墨二人耳鬢廝磨、細述情話,偏偏此時,許信闖了進去。
燕玲瓏因為身子尚虛,此時正輕輕靠在封子墨胸前,隨意擺弄著他那件雲紋外袍上的絞絲盤扣,見許信突然出現,玲瓏一驚,從封子墨身上彈起,頭重重撞到了床柱上。
“嘶!”她痛得齜起了牙。
封子墨恨不得將許信踢了出去,他狠狠瞪了許信一眼,隨即望向玲瓏,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仔細檢查著她被撞到的頭。
“怎麼樣,疼嗎?”封子墨如捧至寶般地捧著燕玲瓏的頭,生怕再次弄疼她。
燕玲瓏朝他望去一眼,伸手指了指還跪在屋內的許信,神情甚是尷尬。
封子墨朝許信投去一眼,眸中似有冰層爆裂,令人一震。許信嚇了一跳,要稟之事生生吞了回去,轉身跑了出去。
燕玲瓏從未見過封子墨這副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封子墨見她終於展露笑顏,瞬時襲上眉梢。
“玲瓏,你終於笑了。你可知道,本王想要一睹你的笑顏何其不易?”他緊緊握住玲瓏的神,眸似深潭,要將玲瓏吸了去。
玲瓏撤去麵上笑意,一本正經地望著他,許久後說了一句:“殿下還是去看看許大人吧,說不定他有要事要報。”
“可是,你未痊愈,本王怎能讓你獨自一人待著?”想到玲瓏的傷,封子墨眼中擔憂之色又顯現了出來。
“殿下莫非忘了,玲瓏懂得醫術,而且又從鬼……”心中的話將要脫口而出,玲瓏瞬間止住,麵色隨之暗沉,鬼幕崖內立下的誓言猶在耳畔。
封子墨見她瞬間沉默,甚為不解,輕輕一捋她額前碎發,問了一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