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國都城,宮城萬壽殿。
女帝封景天端坐於王座之上,冷冷俯視座下的一眾朝臣。最近幾日,邊塞像是消失於天際,再沒有一點消息傳回。
“怎麼都不說話了?平日裏你們不是很能說的嗎?誰來給朕解釋一下,派往邊塞的隱衛都去哪裏了?”封景天冷冷發問。
深宮隱衛乃由女帝親掌,為練就一身刀槍難入,能上天下地的本事,太醫閣內專門有人為他們煉製秘藥,而樓宇就負責此事。
聽到女帝發問,樓宇走出隊列,來到封景天座下,朝她行了個禮,“回女帝陛下,最近邊塞天氣異常,風雨瞬息而至,興許是前往邊塞的隱衛被風雨阻隔了。”
封景天眼色一暗,隨手抓起禦案上的紫毫便朝樓宇砸了過去,“樓宇,朕看你是煉藥煉得癡傻了吧?一點風雨便能阻隔了朕的隱衛,那要你們何用?”
樓宇的額頭上稍稍滲出了些許汗珠,他半躬著腰,偷偷擦了擦額頭,正欲應話時,許嵩走了出來。
“回陛下,樓大人最近興許是太累了,成日裏竟說胡話。陛下請放心,臣定會查清隱衛之事,再來回稟陛下。”許嵩緩緩說道。
封景天沒有再說話,最近她總是覺得心神不寧,似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想了想,她喚出了當朝大將軍。
“肖將軍,令郎最近有何消息傳回?”她淡淡問了一句。
肖將軍微微皺眉,最近確實是很久沒有得到肖進的消息了,就連金赤軍中的大部分人都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憑空地失了消息,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安,可是若是自己據實回稟女帝,隻怕會給肖進招來禍事。
想了想,肖將軍望向了女帝,“回陛下,犬子一切安好,不過他最近感染了風寒,所以便沒有給臣傳信來了。”
“既是這樣,太醫閣應當為肖將軍配些藥才是啊。”女帝的眸光掃向了許嵩和樓宇。
聽聞此言,二人對視一眼,一起朝女帝抱拳,“陛下請放心,臣等這便返回太醫閣,為肖公子配藥。”
女帝頗感不適,便朝那一眾朝臣揮了揮手,隨後命眾人退出了大殿,隨後,她帶了兩名女官,緩緩朝禦花園而去。
許嵩出了萬壽殿,朝著太醫閣走去,途中遇見了愁眉不展的大將軍。
“肖將軍!”許嵩喊了一句。
聽到許嵩的聲音,肖將軍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他,“原來是許大人,不知許大人有何賜教?”
許嵩淡淡一笑:“賜教不敢當,不過,許某見大將軍心事重重,莫非是肖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聽聞此言,肖大將軍臉色一變,他朝四周望了望,隨後將許嵩拉到一個背靜的角落,“肖進可是聯絡過你?”
許嵩搖了搖頭,“大將軍多慮了。肖公子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遇事又怎會同許某商議?大將軍身為肖公子生父,應該更清楚肖公子的行事風格。不過,金赤軍憑空消失不見,此時怕是瞞不了多久了。”
聽聞此言,肖大將軍臉色一沉,“許大人不得妄言,此時本將軍自會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