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香蓮這陣喊聲,兩個守門的侍衛跑來進來,跟著,琛兒也回了這房,朝香蓮的床榻跑去,“香蓮夫人,這是怎麼了?”
不等香蓮開口,玲瓏搶了一句:“香蓮太過緊張了。本妃這裏有安胎之藥,給你家主子服下之後,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說著,玲瓏從藥箱裏取出一隻瓷瓶,一番確認之後,取出一粒交給了琛兒。
琛兒接過丹藥,點了點頭,隨後玲瓏帶著蘭皙一道離開了香蓮的屋子。
這天傍晚,燕玲瓏、蘭皙坐於房內閑聊,突聞院中傳出琛兒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來人,快請醫者過來啊,誰來救救香蓮夫人和小殿下?”
聽清楚了琛兒的哭喊聲之後,玲瓏和蘭皙對視一眼,隨即出了那房朝著琛兒急步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香蓮她怎麼了?”玲瓏問了一句。
“冷妃娘娘,香蓮夫人突然突然流血不止,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琛兒像是突然間看到了極其恐怖的畫麵,口中碎碎念著,身子跟著不停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燕玲瓏皺了皺眉,隨即抬腿朝香蓮的房間跑去。
香蓮躺在床上,麵色甚是蒼白,妖異豔紅的血液正不斷從她身下湧出,突然,她的臉扭曲了起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過後,玲瓏眼見,一團黑紅色之物衝了出來,正是一個還未完全成型的胎兒。
玲瓏隻覺腦子轟地響過,跟著她的身子一震,踉蹌著朝後退去,將要被屋內矮幾絆倒之時,一隻微涼的手托住了她。
“究竟發生了什麼?”身後那人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憤怒一絲痛苦。
燕玲瓏回頭,望見他緊緊旋起的眉,心中一陣抽痛。
“殿下,香蓮她,她的孩子沒了。”玲瓏的語氣中透著失落和自責。
聽到這話,香蓮哇一聲,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她望向封子墨,朝他慘淡一笑,“殿下如今稱心了!”
香蓮晃了兩晃,倒在了床榻之上,琛兒跑了進來,緊緊抱住了她,“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奴婢,不要嚇唬奴婢啊!”
琛兒將頭埋在香蓮肩部放聲痛哭了起來,那痛苦傷懷之感令人心酸不已,仿似這天地之間,唯有這主仆二人才是那至情至深之人,其餘的一切,於她們眼前,顯得那般虛情假意,那麼不堪一擊。
封子墨的心不由地抽痛了起來,他雖對香蓮無情,可是那女人腹中的孩子卻是他的至親骨肉,如今那孩兒化作一灘血水隨風逝去,他怎可能無動於衷呢?
他緩緩上前,立於香蓮跟前,冷冷開口問道:“說,究竟怎麼回事?香蓮腹中的孩子一直好好的,怎會突然之間便成了這樣?”
琛兒淚眼迷離,鬆開香蓮轉身望向封子墨,朝他行了一跪拜之禮後朝燕玲瓏投去冰冷一眼,“殿下,香蓮夫人先前有些不適,殿下沒能來探望夫人,夫人一直心神不寧,後來,冷妃娘娘來看過夫人,留下了一粒丹藥。”
“住口!你這賤婢,不好好照顧你的主子,如今是想陷害本王的王妃嗎?”封子墨狠狠瞪了琛兒一眼,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之身,她早已被封子墨斬殺了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