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伯光這話,那扮作魏府管家之人冷冷一笑,而後應了一句:“我自是殿下身邊之人。至於魏大人的管家,現在正待在城守府地牢之內。”
“如此說來,那木鳶,那個刺殺計劃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魏伯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向封子墨。
聽聞此言,那人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木鳶計劃乃商某一人所為,殿下並不知情。”
燕玲瓏在蘭皙和那醫者相助之下,替封子墨包紮好了傷口,隨後湊近了他,輕聲問了一句:“殿下真不知道這什麼木鳶計劃嗎?”
封子墨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朝燕玲瓏輕輕聳了聳肩,隨後將視線移至商鳴的臉上。
“這商鳴果真是個難見的人才,一張巧嘴竟騙得這麼多人,他那機關術也是了得。女帝將這樣的人才流放於邊塞,可真是個失誤之舉。”燕玲瓏突然低聲說了這一番話。
聽聞此言,封子墨扭頭望向玲瓏,深不可測的墨瞳之內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
魏伯光朝這雅間內的人各望去一眼,跌坐於地上。感情殿下為了設計自己,布下了這麼大一盤局,不但動用了機關術,還騙了這整座莞城裏的人。
想來這商鳴早已潛入莞城,洞察一切,知道自己信任管家便囚了管家,偽裝作他的模樣,然後一步一步引自己上鉤,如今外界隻知殿下遇刺受傷,哪裏知曉其中玄機,此事若傳入女帝耳中,以她的性子,定會治自己一個失職之罪。莞城為封國重城,掛上這麼一條罪狀,他魏伯光再難於此立足。
想到這些,魏伯光跪直了身子,朝著封子墨挪了過去。自己心存僥幸妄想中立保身這才惹下了大禍,如今之計唯有先穩住冷王,平息外界謠言,方為上策。
“殿下,冷王殿下,是臣一時糊塗,求殿下開恩,繞過臣這一次吧!”他滿臉乞求、老淚縱橫地望著封子墨,希望他念及舊日情分放自己一馬。
魏伯光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冷王封子墨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儒雅、事事寬容的太子殿下,當初可恨可憎的眾叛親離、蓄意謀害已經令他徹底大變,如今的他不會輕信任何一個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企圖算計自己的人。
封子墨起身,緩步走到了魏伯光的跟前,冷冷開了口:“魏伯光,你可曾記得當日都城宮中,本王替你向先帝說情之事?”
魏伯光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記得,臣自然記得。殿下的大恩大德魏伯光一家老小沒齒難忘。”
“既然知道,你便是這般報答本王對你魏家滿門的救命之恩?”封子墨眼色一冷,麵上殺氣漸濃。
聽到殿下的這番質問,魏伯光徹底慌了神,為了不得罪女帝,他竟然忘了殿下對魏家的大恩。
“殿下,是臣糊塗,臣當心女帝陛下誤會臣對陛下有異心,這才怠慢了殿下。殿下明鑒,臣絕無想要傷害殿下之心,隻不過想借殿下遇刺於莞城內,幸而被臣撞見,臣不過是送殿下於莞城內休養之事上報女帝陛下,希望陛下不要誤會了臣的忠心。”魏伯光將自己的打算一股腦全對封子墨招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