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身後那聲低吼聲,張勳身子微微一震,隨後他緩緩轉身,望向身後之人。
“你,肖進,你怎會在殿下身邊?”張勳一臉錯愕地望著眼前之人。
張勳、肖進、樓宇同為女帝重用之人,張勳和樓宇就留在女帝身邊,而肖進,則被女帝派往邊塞盯梢封子墨。女帝則立下誓言,待徹底廢棄封子墨之後,便招肖進回宮,賜他良田美宅、如花美眷,再封他做大將軍,接任其父官職,也好讓一直欲求隱退的肖大將軍歸於平靜,盡享天年。
女帝近來等了許久,不見肖進那方有任何消息傳回,不想他竟投靠了冷王,還隨他一起來了莞城。
想到這些,張勳臉色一沉,滿目怒意望向肖進。
肖進知他心中有氣,上前一步,朝他使了個眼色隨後小聲說了一句:“張大人請移步,肖進有話要告訴大人。”
張勳歎了口氣,朝那緊閉著的宅門望去一眼,隨後轉身,同肖進一道朝附近的酒家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附近一家安靜的酒館,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酒,就這般對飲了起來。
“說說看,你為何投靠了冷王,女帝陛下的命令,你都拋到腦後了嗎?”張勳冷冷問道。
“張大人誤會了,肖進這麼做,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肖進唉聲歎氣、麵露難色,似乎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哦,你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苦衷?”張勳端起酒樽,喝下一口酒,隨後望向了肖進。
“大人有所不知,中秋之夜,肖進本想潛入冷王府,盜取冷王對女帝陛下大不敬的證據,不想動靜大了些,被許信那廝擒住,被關入了冷王府暗牢。”肖進一臉愁苦,端起酒樽將裏麵的白酒一飲而盡。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張勳問了一句。
“張大人有所不知,肖進在冷王府暗牢之中受盡折磨,本想一死了之,誰料那冷王突然命人提審了肖進,要讓肖進人頭落地。”肖進眼色一緊,望向張勳。
“這不太可能吧?這世人都知冷王殿下心善,從未折磨過流放至邊塞的暴民逆臣,他又怎可能會殺你?”張勳不解地望向他。
“大人也說了,那是流放之人,而肖進於三年前突然現身邊塞,冷王早已對我起了疑心,抓我入大牢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罷了。為求保命,肖進假意歸降殿下,殿下為落得個好名聲,便答應了肖進,卻要肖進做些低賤下作的活計,也近不得他的身邊。剛才大人也看到了,肖進空有一身武藝,卻隻能守在那大宅之外。”肖進說著,捏起了拳頭,那麵上似是對封子墨恨之入骨。
張勳倒也沒有想太多,女帝要自己打探封子墨的虛實,留下肖進在他身旁做內應,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想了想,張勳望向肖進,問了一句:“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行刺了冷王殿下?”
“是冷王殿下身邊的一個美人,她被冷王妃排擠,終日不得見冷王,那殿下和冷王妃又設計除去她腹中胎兒,那美人失去殿下寵愛又痛失愛子,自然心中記恨,這才糾結了幾個無名之輩,於莞城之內刺殺冷王。”肖進按先前封子墨所交代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