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進的聲音,許信愣了愣,隨後扭頭,朝身後望去,但見一白袍男子一閃而過。
“肖進,那分明是個男子,怎會是香蓮那女人?”許信微微皺眉。
“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想到香蓮幾番加害燕玲瓏,想到香蓮害玲瓏失去孩子,肖進的眸中透出一抹弄得化不開的恨意。
許信看了看肖進,沒有說話,隻沉下臉,陷入沉思。
擔心香蓮那女人再生事端,肖進望向許信,“許大人,不如你先趕往西北,肖進隨後去找你。”
“你要去追那人?”許信眯了眯眼。
“香蓮那女人作惡多端,出現在這裏定然有陰謀,肖進不能讓她得逞。”話音落下,肖進不等許信應話,調轉馬頭,朝著香蓮追去。
香蓮蒙了麵,一路朝著燕府趕去,她答應過戰王,要在都城內製造混亂,好讓戰王的兵馬趁亂殺入都城。要想讓都城亂起來,得先讓燕府亂起來,她也可以趁此機會先拿到解藥解除燕如意讓宋成光給自己下的毒。
肖進沿路追去,不見香蓮的蹤跡,轉身朝著殿下和娘娘落腳的客棧而去。
“殿下!”肖進走進封子墨的房間,卻不見殿下的身影。
燕玲瓏正在同蘭皙說話,見肖進突然返回,有些納悶,她朝蘭皙望去一眼,隨後二人一道朝肖進走了過去。
“肖大哥怎麼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發生什麼事了?”燕玲瓏淡淡問了一句。
“冷妃娘娘,殿下人在何處?”肖進問了一句。
“殿下應該在客棧後院練劍,你的臉色不太好,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燕玲瓏再次問了一句。
“是啊,肖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娘娘啊!”看著他這副緊張不已的模樣,蘭皙莫名一陣心慌。
肖進本不想讓燕玲瓏擔心,但見她此時如此焦急,隻得將方才在都城大街上撞見香蓮的經過告訴了燕玲瓏。
“香蓮!”聽到這個名字,玲瓏隻覺一股怒火之火自心底往上衝出,每每想到被香蓮的惡舉,每每想到自己慘死腹中的孩兒,她便恨得咬牙切齒。她後悔在邊塞時一再隱忍,後悔居然想利用香蓮揭穿燕如意的陰謀。殊不知香蓮之狠甚至比燕如意更甚。
想到這些,燕玲瓏緊緊攥起了拳頭,長甲深深紮入掌心也不覺得痛,倒是一旁的蘭皙,瞥見滴落地麵上的點點血跡,嚇了一跳。
“娘娘,你怎麼了?你的手為何在流血?”蘭皙抓住燕玲瓏的手掌,滿眼心疼地望著她。
“娘娘,你不可傷害自己,這樣正中了那女人的計啊!”肖進聽聞玲瓏傷了自己,心口一陣抽痛。
封子墨練了會兒劍,返回了客房,剛來到門前,聽聞蘭皙和肖進的喊聲,吃了一驚,隨即躍入了客房。
“愛妃,你怎麼了?”他顧不得質問肖進為何突然折返,兩步跨到燕玲瓏跟前,抓住了她的手掌。
肖進和蘭皙見殿下回了房,朝他行了個禮,封子墨卻沒有理會二人,隻小心翼翼掰開了燕玲瓏的手,滿眼心疼,望著她手上那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