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按照封子墨的意思,迅速將北冀戰王帶兵來襲的消息散播出去,一時間,都城內方寸大亂,人心惶惶。
封景天坐在寢宮之內,愁眉緊鎖。初孕的不適本就令她心煩意亂,本以為北冀不過是做了些假動作,怎料那戰王果真夠狠,居然夜襲封國之都。
“來人,西北情況如何?”封景天吼了一聲。
聽聞女帝喊聲,內官匆匆跑了進來,朝女帝陛下行了個禮,“回陛下,肖大將軍和張勳大人正在西北方與敵軍對戰,不過……”
“不過什麼!”封景天瞪了那內官一眼。
“不過,我們的侍衛在那西北荒漠之地不擅作戰,這……”內官吞吞吐吐說了一句。
“肖大將軍驍勇善戰,有以一敵十之力,他,莫非他也沒有辦法?”封景天問了一句。
“回陛下,肖大將軍年事已高,又在那西北荒漠待了幾個日夜,身子有些虛脫了。”內官又應了一句。
“廢物,都是些廢物!快,宣冷王進宮。”封景天一心隻想逼退強敵,也顧不得那麼許多,朝那內官吼了一句。
內官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確在陛下寢宮之外遇見了樓宇。
“樓大人,你這是……”那內官忙著傳令,有些焦急地望了樓宇一眼。
“陛下曾交代樓宇辦些事,樓宇這是來複命的。”樓宇淡淡一笑。
“陛下此時隻怕沒有心思聽你囉囉嗦嗦了,哎,我得走了!”內官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匆匆跑開了。
樓宇微微皺眉,進了寢宮,朝女帝行了個禮,“樓宇參見女帝陛下!”
女帝朝樓宇望去一眼,麵色陰鬱,“樓宇,此時入宮,所為何事?”
樓宇朝女帝拱了拱手,“回陛下,臣按陛下吩咐徹查許嵩的府邸,竟然在許嵩府中發現了這個。”樓宇說著,呈上了一封密信。
“那是什麼?”女帝微微皺眉,結果了樓宇手中,微微有些泛黃的白錦。
打開那似是放了多年的白錦看了看,封景天臉色怒意更甚,她緊緊捏住那白錦,許久之後方才望向樓宇,“隨朕去天牢!”
“是,陛下!”樓宇應了一聲,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此時女帝身邊內官乘宮內馬車,急急趕到了封子墨落腳的客棧。顧不得歇口氣,他匆匆跑入客棧,朝端坐在客棧前堂內的封子墨小跑而去。
“殿下,冷王殿下!”那內官一邊跑,一邊喊道。
封子墨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燕玲瓏,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燕玲瓏的臉上亦是露出一抹笑意,而後,二人正了正臉色,望向那內官。
“你怎此時跑來?怎麼了?”封子墨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那內官抖了抖身上官袍,朝封子墨和燕玲瓏跪了下去,“啟稟冷王殿下,北冀戰王帶兵自西北荒漠攻入都城,陛下請殿下立即入宮商議對策。”
“入宮!”封子墨冷冷一笑,隨即起身,朝自己所在的客棧掃去一眼,“本王入都城已有數日,卻一直居住於這簡陋客棧之內。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唯恐遭小人暗算,精神都不是太好,這如何入宮去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