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閻生的話,封子墨的深瞳暗了暗,他當然知道閻生不會對燕玲瓏不利,否則他豈能容閻生安然無恙活在世上,又怎會讓閻生來到彩鳳鎮又與玲瓏見了麵。

可是,閻生到底是封子翰的人,鬼慕崖反戈倒向封子翰,自己又怎能 一點防備沒有。

方才閻生飛身撲向那隻白鴿的動作他是看著眼裏的,他想知道閻生究竟在和誰聯係,手裏拽著的,又是什麼?

想了想,封子墨望向閻生,“如果本王沒有看錯,你方才是抓了一隻信鴿吧?”

閻生看了看封子墨,眸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原來他想知道母親傳來的信裏寫了些什麼。”他心下一陣嘀咕。

閻生將手伸了出來,手裏拽著的白錦顯露於封子墨的眼前。

封子墨朝閻生的手掌望去一眼,輕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此乃家母從鬼慕崖傳來的密信,殿下也知道閻生曾傳信家母,欲求解除冷王妃體內數種毒藥的方法,想不到母親這麼快就回了信。”閻生緩緩說了一句。

聽聞此言,封子墨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意,“你說什麼?這是鬼慕崖崖主的回信,上麵都寫了什麼?”

閻生瞟了封子墨一眼,回了一句:“我正打算看信來著,結果酒杯殿下攔下說了這麼久的話。”

封子墨擔心燕玲瓏的身子,自然不敢再攔閻生,他朝閻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速速看信。

閻生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打開了那片白錦。

白錦上一字沒寫,甚至連一抹墨跡都沒有,完完全全一片幹淨的白錦,閻生皺起了眉,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見他露出那副模樣,封子墨的心無由往下一沉,“閻生,你為何這副模樣?那白錦上究竟寫了什麼?”

閻生將白錦遞給了封子墨,然後搖了搖頭。

封子墨從閻生的手裏接過了那片白錦,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白錦上一字沒有。

“為何你的母親給你傳信,這白錦上卻一字沒有?莫非,這意思是說……”封子墨問了一句。

閻生皺了皺眉,半晌後朝封子墨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封子墨的猜測。

不止封子墨,此時就連閻生的眼中也現出了悲憫之意,他席地而坐,望向燕玲瓏的廂房,“冷王妃對鬼慕崖有恩,母親若有辦法救她,絕不會袖手旁觀,如今母親傳來這樣一片白錦,說明連母親都對此束手無策。”

“玲瓏,玲瓏,本王一定會救你,就算是尋遍全天下的醫者,本王也會救你。對了,曦氏!”封子墨眯了眯眼,轉身朝這宅院的大門疾步而去。

閻生知道他的想法,為了救回玲瓏,冷王殿下是打算親自前往彩鳳曦府,可是這樣一來,豈不中了對方的圈套了?

閻生不敢耽擱,朝著商鳴和許信的房間跑去。

商鳴還在與那位醫者商議著如何救冷王妃,見閻生匆匆跑了過來,商鳴起了身,朝他走了過去。

“閻生,你來得正好,我正與先生商議該如何驅除冷王妃體內的毒,不如,我們一起商量?”商鳴朝閻生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