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意被燕玲瓏這麼一懟,心中頓時有了氣,她從椅子上起了身,欲怒斥燕玲瓏,突然,自己正前方傳來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
聽到這聲響,燕如意和燕律皆是吃了一驚,就連燕玲瓏也扭頭朝那聲響傳出的地方望了過去。
“殿下,你這是……”燕玲瓏見他將常用的一隻瓷杯摔到地上,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封子墨滿眼深情地看了看玲瓏,隨即將視線落到了燕如意的臉上,方才對玲瓏的溫柔全然不見,他的眸中如今隻剩下了兩簇火苗。
“殿下,你……”燕如意有些心虛地望著他。
燕律似是感覺到封子墨將要發作,有些擔心地朝如意望去一眼,隨後起身朝封子抱了抱拳,“殿下莫怪,如意和冷王妃自小就喜歡打打鬧鬧,這樣也顯得她姐妹二人關係親密。”
“打打鬧鬧?關係親密?燕太師以為這裏是你那太師府嗎?還有,玲瓏是本王的正妃,自從她進了本王的王府後便不再是你燕府的人,論起品階地位,她也遠遠在你等之上,敢問燕太師,燕大小姐有何因敢對她指手畫腳?”封子墨不滿地斜睨著燕如意。
封子墨的話猶如一記重拳,重重打在了燕律和燕玲瓏的臉上。是他們太過心急,尚未得到名分,便同燕玲瓏抬起了杠,如今惹怒了封子墨,他們自然落不得好。
燕律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封子墨的座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冷王殿下莫要動怒,是燕律平日裏太寵這兩個女兒,才致使她們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輕冷王殿下開恩,不要與她們一般見識才好。”
聽到燕律這話,燕玲瓏突然有了一種想要爆笑的衝動,這燕律說得可是比唱的還好聽,他何時寵愛過燕玲瓏,以前的燕玲瓏在燕府中受盡屈辱,自她入得這身軀之內,見到的,也是燕律和燕如意對玲瓏無休無止的折磨和淩辱,可是燕律居然還有臉說出這話。
感覺到玲瓏周身散發出的怒氣,封子墨側過頭,朝玲瓏望去一眼,隨後伸手覆上她的。
一股暖意湧過手背,燕玲瓏抬眸朝他望去,絕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笑意。
“殿下,是玲瓏失禮了吧?”玲瓏淡淡問道。
封子墨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寵溺。
半晌後,他望向燕律,“燕太師,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燕律莫名的心裏一虛,輕聲問了一句:“敢問殿下所指何事?”
“本王的王妃時常在睡夢中被驚醒,口中總在驚叫,說燕太師和燕大小姐頻頻對她施暴,不知此話可真?”封子墨斜瞟了燕律一眼。
聽聞此言,燕律一副震驚的模樣,朝燕如意望去一眼,而後用力 搖了搖頭:“殿下此話可是冤枉了燕律和如意了,玲瓏乃燕律正室燕馮氏所出,乃燕府嫡小姐啊,如意她自然不敢頂撞,不知冷王殿下此話從何而出?”
燕如意朝父親望去一眼,隨即掩麵哭泣了起來,“冷王妃,你貴為殿下正妃,如意怎敢欺辱於你,說到你出閣之前,那怎麼說也是燕府的嫡小姐,如意雖然長你一歲,卻從未敢以姐姐的身份自居,更墨說欺辱於你,冷王妃可不能構陷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