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帛上確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可是定睛一看,冷王夫婦這才發現,他們竟連一個字都不認識。與其說那錦帛上的東西是文字,倒不如說,那隻是些奇怪的符號。
“殿下,這些可是文字?”燕玲瓏本就對這個年代的文字不是很熟悉,此時看到著錦帛上的規畫桃符她更懵圈了,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望著封子墨。
封子墨仔細辨認了一下,除了看出錦帛中有曦氏兩個字,其餘的,再也辨認不出來。
“愛妃,本王年幼時曾見母後寫過‘曦氏’兩個字,這其他的,本王再也認不出來了。”封子墨輕輕搖了搖頭。
燕玲瓏看了看封子墨,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後,她回過神,若有所悟地應了一句:“原來如此,我道那曦俊熙如何那般篤定殿下不敢殺他,原來是因為曦氏的秘密。”
“曦氏的秘密?愛妃的意思是……”封子墨看了看玲瓏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錦帛。
黑檀木盒裏藏著的秘密一時間無法解開,封子墨隻得將那片錦帛和母親的遺物又放回了那隻黑檀木盒之中,隨後與玲瓏一道,將那三隻全身漆黑、模樣古怪的蟲子趕入一隻可以密封起來的大瓷瓶內關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封子墨一臉寵溺地望向燕玲瓏,“愛妃,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歇著吧。”
玲瓏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回了一句:“殿下也歇著吧。”
二人躺到了床榻之上,卻誰也無法入睡,曦氏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先皇後當年究竟做過些什麼,究竟當年宮裏發生過些什麼,與先皇後和曦府有無關聯,還有都城和各國之內出現的黑衣人究竟屬不屬於曦氏,這一切都困擾著這對年輕的夫婦,令他們也不能寐。
這樣幹躺了一陣,封子墨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朝燕玲瓏望去一眼。
玲瓏緊閉著雙目,纖長的睫毛在絕美的臉龐上投下了一道濃密的陰影。封子墨擔心自己會吵醒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掀開了帳幕走了出去。
聽到門響的聲音,燕玲瓏睜開了眼,隨即從床上坐起,一臉擔憂地望想封子墨漸漸遠離的背影。她輕歎了口氣,也下了床,朝關著那三隻蟲子的瓷瓶走了過去。
“那片錦帛裏所記載的,該不會是蠱術吧?”玲瓏心下一陣嘀咕,依稀間她似乎記得,那片錦帛上畫有造型古怪的瓶子和罐子,隻不過方才她和殿下一直執念,以為那些符號就是文字,這才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
燕玲瓏回憶著藏在黑檀木盒內裏的東西,低聲嘀咕了起來:“木盒裏裝著的既然是蠱蟲和蠱具,那發釵和玉鐲用來做什麼呢?莫非是某種毒引,可以激醒蠱蟲?”
想到這些,燕玲瓏的心“砰砰”跳了兩下,她不敢再靠近這隻瓷瓶,隻遠遠地避著它,蠱毒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明白,她可不想再一次讓身邊之人再受那蠱毒之害,縱使自己是醫生,她也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將病患從生死線上拖回來。
偏偏這時,瓷瓶內那三隻不安生的蟲子開始爬動,蟲腳扒動瓶底的聲響傳來出來,燕玲瓏一驚,手滑向了腰間那把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