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進有些無奈地望著閻生,輕輕搖了搖頭,猶豫一番後,他喚來了兩個肖府侍衛,命他們將閻生扛回了將軍府。
足足沉睡了一天一夜,閻生方才睜開了眼睛,他朝四周望去一眼,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我這是在何處?”閻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肖府婢女推門走了進來,將一碗白粥放在了桌上,“閻生少爺,你醒了?”
“這裏是……肖府?”閻生問了一句。
聽聞此言,那婢女笑了起來,“閻生少爺說話還真逗,這裏可不是將軍府嗎?”
“這麼說,我已經昏睡很久了?”閻生又問一句。
“沒錯,少爺是昏睡很久了。”婢女淺淺一笑,白皙的臉龐上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閻生皺了皺眉,從床榻上躍起,抓起長袍往身上一套便想奪門而去。
肖進走進了閻生休息的房間,與他撞了個滿懷,“閻生,你為何這般慌慌張張的?”
“肖,肖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話音落下,閻生朝外走去。
肖進長臂一揮,將閻生一把抓住,攔下了他,“用過早膳再走不遲。”
“不用了。”閻生掙脫了他,跑了出去。
閻生跑遠後,肖進眸色暗沉了下來,他喚來欣兒對她說了一番話,欣兒點了點頭,跟著閻生跑了出去。
欣兒本是個有些武功根基的丫頭,卻生得柔弱,肖進因此將她留在了蘭皙的身邊,既可以讓她服侍蘭皙,也可以保護她不被人欺負。
那夜肖進約了閻生喝酒,從他的言語中,肖進猜出閻如煙失蹤定與閻生有關,因此他特別交代欣兒,要她暗中留意著閻生,果不其然,她於昨夜發現一個蒙了麵的人出現在將軍府外,眼中隱隱透出一絲擔憂。
肖進料想閻生醒來,定會急於離開將軍府,他便打算讓欣兒一路跟蹤閻生,以確定閻如煙的失蹤是否真與閻生有關。
欣兒會意,出了將軍府,遠遠地跟著閻生,閻生並未見過欣兒的麵目,就算是蘭皙下葬那日,欣兒也是始終垂著頭,所以,他並不在意一個柔弱女子走在自己身後。
閻生徑直回了自己位於都城內的宅子,隨後他關緊了房門,朝宅內走去。
閻婆端坐於這宅院的正堂之內,瞥見閻生走了進來,閻婆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肖進沒有看出端倪來吧?”閻婆問了一句。
閻生搖了搖頭,“肖大哥深陷痛失嬌妻之痛,又怎會想別的?”
“那就好,好了,快些備下馬車,母親現在便間閻如煙押回邊塞,她既是鬼慕崖之人,那自然得給鬼慕崖崖眾一個解釋。”閻婆望向閻生。
閻生皺起了眉,“母親可知,都城四門皆被封住了?”
“那又如何,我鬼慕崖主想要離開,誰能攔得住我?”閻婆眸色一暗。
說完這話,閻婆起身準備離開正堂,這時,她突然皺起了眉,“有人!”
閻生一驚,閃身出了正堂,卻不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