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出來之後,龍爻扔下手上的雜誌對我說:“邊上是你的臥室,睡去吧,明天七點起床,吃飯後去舞蹈班。”
我終於舒了口氣,原來是我想歪了,急忙鑽到我的臥室裏,心裏驚跳不已,躺在床上終於有了一點安全感,在這樣下去,我害怕我的心髒會受不了崩潰掉啊,忽然又想,這算不算同居?這件事情要是被歆雨知道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怕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天,這可使不得,想想這樣做的嚴重後果,我終於決心要給龍爻說清楚,就算他打我也好,罵我也罷,隻要不殺了就行,我穿上我的衣服,開門出去,龍爻的房間已經關上,我在門口徘徊半天才鼓起勇氣敲下門,龍爻在房間裏問道:“什麼事?”
我結巴的說道:“那個……龍爻,我,我有事想跟你說。”
片刻後龍爻打開房門,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裙,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問我:“什麼事?”
我咽了一口唾沫,怯怯的說:“我,我……。”
龍爻忽然說:“第二條,說話不許吞吞吐吐,否則,你穿著單衣去外麵睡覺。”
我忙說:“我想回去。”
龍爻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不行。”
我苦道:“我們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害怕會讓別人誤會,我這也是為你好。”
龍爻坦然說道:“你是我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誤會,如果是這個問題,不用說了,趕緊睡覺。”說著站了起來。
我急了,剛要求她,忽然想起他說的第一條,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龍爻從我身邊走過去,我一個人呆在客廳裏麵不知道該怎麼辦,良久才回到我的臥室,躺在床上心亂如麻,神啊,給我個主意吧,我要不要就這麼走,還是當真就在這裏睡,我要改怎麼辦啊,折騰了半天,我還是沒有勇氣離開,迷迷糊糊就這麼和衣睡了。
或許是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那裏折騰的太晚了,搞得感覺還沒有怎麼睡覺就聽見龍爻的聲音:“起床,吃飯,上課。”語言簡單明了,聲音冷得比冷水都涼,我瞬間清醒,僅存的一點睡意也被嚇跑了,趕緊起床,龍爻已經梳洗完畢,就在客廳拿了報紙等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心懷忐忑的重忙洗了一下,心裏打鼓,暗想自己昨天晚上怎麼睡著的,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傳到學校才好,不然歆雨聽了肯定火上澆油,隻怕再也沒有和好的餘地了。
出來之後龍爻扔下報紙說:“走。”跟大話西遊裏麵孫悟空一覺睡醒之後的唐三藏一樣,而我就像是魯迅筆下的被屠刀宰割的人,麻木不仁的跟在龍爻後麵下樓。
吃了早餐然後開車去舞蹈班,昨天的司機不知道哪裏去了,今天是龍爻開的車,舞蹈班的教室就在連城別院附近,穿過一條馬路就到了,不行也不過十分鍾而已,哪裏用得著開車這麼麻煩,隻是龍爻願意,我也不敢多說,我趁這個機會想要再勸一下龍爻:“龍爻,這個,我們還是算了,我做不來你的男人的,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龍爻哼了一聲說:“晚上回去頂酒瓶。”
我訝然無語,心想反正也說了,幹脆一次說完吧,反正免不了要頂,於是接著說:“龍爻,我真的不行,我就這個個性改不過來的,你就放了我吧,讓我自己好好生活吧。”
龍爻聽了變戲法一樣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一隻手向後指著我的脖子一隻手開車說:“那好,我現在殺了你,我的男人,隻能死在我手上,也省得三個月後被威叔殺了。”
我立刻不敢再說,龍爻問我:“能改變不能?”
我想還是先保住小命重要,剩下的日後再談,慢慢開導他也不遲,看著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生硬的說:“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