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讓看薑淺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薑淺垂下羞紅的臉,她沒想都被司徒明華抓包,還是在顧清止在場的時候,她懊惱不已,但更多的憎恨。她把一切的源頭都歸結在薑淺身上,認定就是對方所為。
“聽我解釋,我也是怕有什麼糾紛……”薑淺猶豫再三後開口,卻越描越黑。
小護士不懂眼前狀況,把本職工作做好便離開了走廊。
“奉勸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司徒明華諷刺道,薑淺無論拿不拿出口袋裏的東西都無所謂了,已經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司徒明華話語落音,便著急進去看望薑落,他在開門的瞬間恢複了以往的神情。
薑淺支支吾吾的,她顯然沒想到司徒明華竟然如此會說話,她焦急的拉著顧清讓的衣角快速搖頭,她眼眶紅潤起來,一副受盡委屈的楚楚可憐模樣。
但顧清讓發現司徒明華進入病房,目光匆匆從薑淺身上略過,徑直進入病房。
“請讓!”薑淺激動的叫喊著,眼前人卻頭都不回。她猛然跺腳,憤憤不平的冷哼一聲。
顧清讓心中有氣,他見不得司徒明華對薑落好的模樣,他走進病房發現薑落病沒有真正意識上的蘇醒,他對著顧止揮手冷冰冰說道:“過來!”
“爸爸,我想留下來等媽咪,護士姐姐說媽咪就快醒過來了。”顧止滿不情願道,他還沒能照顧薑落,怎麼說離開就離開了。
他嘟囔著對上了顧清讓的目光,深知是真的留不下來了。
“過來!”怒氣衝天的顧清不耐煩說道,顧止望著薑落依依不舍。
司徒明華欲言又止,他有些不忍心,但畢竟是顧家的事情,他不好多管閑事。
原本傷心氣憤的薑淺察覺顧清讓隻是帶顧止走,心裏止不住的興奮。
而在病房內的薑落在司徒明華的陪同下幽幽醒來,她掙紮的睜開眼眸,肆意打量著周圍。
“有沒有不舒服?”司徒明華關心的詢問,薑落身上的麻藥漸漸消散,疼痛席卷而來,但房間內沒有顧清讓和顧止的身影。
她情緒頓時低落下來,但目光對上司徒明華,瞬間恢複如初。
“沒有。”薑落聲音沙啞,她想勾起嘴角,不讓對方太過擔憂,可疼痛使得她皺著眉頭,根本做不了多餘的表情。
她有一絲慶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薑落安慰著自己,似乎疼痛也消減了幾分。
“我幫你倒杯水。”司徒明華察覺出薑落細微的變化連忙說道,他體貼的照顧著薑落。
薑落心裏為之動容,身子卻動彈不得。她蒼白的臉頰上,最終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阿止怎麼樣了?”她依稀記得,臨近危險時推了顧止一下,她慌張中也控製不住力度,隻想讓對方逃脫。
她緊張的望著司徒明華。司徒明華歎息一聲,明明受傷最嚴重的是她自己,卻還一個勁的憂心別人。
“阿止沒事,你安心養傷,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司徒明華勸解道,他到底低估了一個母親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