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家屬就是一位老媽媽領著一個很有幾分姿色的少婦。小弟這時走到燕飛耳邊介紹道:“那老女人是順子哥的媽媽,旁邊的妞是順子哥的馬子。”
“不說我也猜到了。”燕飛心裏邊說著,邊上前扶起來下跪的婆媳二人。
那少婦一身黑色閃亮的皮衣皮褲裝,戴著墨鏡,一張不大的鴨蛋下方點綴著一個鮮紅的櫻桃小嘴。當給燕飛行下跪禮,有點像清宮戲裏的丫頭給 主子請安似的,隻是雙手交叉放在肚前,腿稍稍曲了一下就表示跪下了。
燕飛也沒打算家屬跪下,所以婆媳剛來到自己的麵前燕飛就已經伸出雙手準備扶了,誰知還沒有扶呢,人家都已經起來了。就在那少婦起來的一瞬間,燕飛和她對視了一下,隻是她帶著眼鏡,看不出真容。不過燕飛還是在心裏暗暗地感歎:“這妞的皮膚還真好啊,這麼近,居然都看不到臉上有什麼瑕疵,甚至讓人感覺不是那種白淨如玉般的幹淨。
燕飛正想著,記帳的那人又喊了一句:“來客 , 水哥八萬元。”
這下兩邊所有人的眼光再次看向了門口,而胖子哥甚至走出了那自然形成的隊列,雙手一邊抱拳一邊欠著上身給來者行著禮。甚至還有幾個年輕一點的還給這個來者鞠著躬。
可是來的人隻是揮了揮右手,略微地示意一下就表示回敬了。不過他來到胖子哥跟前時,居然伸出了手和胖子哥握了握。
燕飛聽到“水哥”的名字,心裏一驚道:好像在順子死的那天,胖子哥就是要跟這個水哥申請風光大葬順子的。再看看這人就隻和胖子哥握手了,想不到這胖子哥在集團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胖子哥雙手緊握來人的一隻手,同時受寵若驚地喊了一聲:“四哥!”
這一聲“四哥”把燕飛給喊糊塗了,他悄悄地問了一下旁邊的小弟:“不是說來客是水哥嗎,怎麼又變成‘四哥’了啊?”
那小弟勾下頭輕輕地說:“這不是水哥,隻是水哥的代表。通常水哥的命令和計劃都是由他發布的。水哥很少在兄弟們麵前露麵的,我們小弟們幾乎都沒有見過水哥。不過這裏估計就胖子哥和水哥最熟。”
“謝了兄弟,我知道了。”燕飛一邊謝著那小弟,一邊悄悄地抱了抱拳。
誰知剛和小弟說完話,順子的老媽還有妞,都還沒有來得及行下跪禮,就看到四哥直接過去握了握手就轉身走了。
“好了,我們其他兄弟們再給順子哥拜一拜,就都回去吧。幾個以前和順子哥玩得比較好的兄弟留下,為他守守靈,順子哥生前待你也不薄,大家敬敬你們最後的孝心吧。那個誰?說你呢!”胖子哥說到最後指了指燕飛說道。
“是我嗎?胖子哥?”燕飛指指自己的鼻子問。
“對,說的就是你,看你的樣子,順子以前對你不錯,你也留下來守靈吧。好了,其他人都散了,記帳的那個誰,把錢帶回去數好,明天弄張卡交給他們娘倆。天快黑了,這裏就交給他們了。”還別說胖子哥一通安排還是很順溜的,可是燕飛心裏簡直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