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兩間上房。”永悠 兩腳踏進一家客棧,卻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店內向客棧外伸手像是要拉什麼東西。聲音因為過於用力有些破音。“咦----”
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客棧裏不少來往的客人正在用餐,看著一個輕靈脫俗,五官精致的不像話的藍衣少女,吃力的向客棧內拖著什麼東西,一時間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居然也忘記了幫忙。
“碰!”永悠一個踉蹌,小屁股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而她費力拉的‘東西’終於出現眾人麵前,一個人!
“那個,抱歉哈!”暈倒的莫離哪還能聽到她的道歉,親們這次他可是真的暈了。他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小丫頭根本不可能扛得動對她而言大塊頭的他。暈暈乎乎中他又想起這個丫頭把他像是麻袋一樣放到馬上,在路上他還悲催的從馬上掉了下來,要是換做普通人怕是在就摔碎了。
“姑娘,讓我來吧!”店小二實在看不下去了,剛才這女孩一鬆手這個男子的頭砸在門檻上的聲音都讓人覺得客棧都晃了晃。
永悠感激涕零的看著小二,連聲道謝。神呐!你終於派人來解救我了!(是解救悲催的莫離吧!某悠:我可是很吃力的才把他弄到這兒的!)
小二年輕憨厚的臉上飄上一層紅暈,有些受寵若驚的擺擺手,躺在地上一米八幾,體重大約七十公斤的男子毫不費力的扶在肩上,大步走上樓梯,替永悠把人放在床上,大大咧咧的用麻衣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好像是看到旁邊跟隨的永悠,老實的臉上掠過一絲窘迫。
低下頭去看那男子,目光瞬間就像是被粘在他身上一樣,這,這男子也太俊美了!就好像從天而降的天神,又像是萬物蘊華的精靈,美的不可方物,恐怕也隻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和那樣脫俗的少女站在一起。
小二憨厚的臉上露出笑意,禮貌的對永悠說“這是小店最好的客房,您的在隔壁,沒甚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永悠微笑的點點頭,手裏攥著的銀子卻沒有給小二,不是她小氣,一手操辦起納蘭國最為豪華的酒樓的永悠怎麼可能缺錢,她隻是覺得好像給這個小二錢有點玷汙他純潔的微笑。
房間門被關上,永悠收回飄遠的思緒,移步走到床邊,坐下,像是熟睡的莫離長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眼底留下一層陰影,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比他那四個如神祗般的哥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逸哥哥冷冽霸道,然哥哥沉靜如水,辰哥哥放蕩不羈,恒哥哥自由灑脫,而他唯一能讓她想到的詞語就是邪魅,這個男人美的不可方物,一襲紅袍像是專門為他定做,那紅袍上的點點茉莉花瓣,像是白雪一樣,讓他邪魅中有顯出一些潔淨。
青蔥玉指搭在他手腕的脈搏處,感受著脈搏出來的跳躍,永悠好看的眉毛微微擰起,這人的脈搏怎麼變得虛弱了?不會是剛才從馬背上掉下來還有撞到門檻給撞壞了吧!千萬不要!
永悠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頭,認真檢查。額!貌似有輕微的腦震蕩。看來我還得照顧他一些時日啊!
永悠搖著頭,漫不經心的擺了擺衣袖,遠處桌子上的茶杯便穩穩的落在永悠的手裏,為了補償你,喝杯水吧!
小手捏住莫離刀削般的下巴,薄唇張開了一點,永悠拿著杯子放在他嘴邊,杯身微微傾斜,微熱的水一滴不漏的流進莫離口中。
其實那杯水被永悠放了點藥粉,有助於幫助他修複內傷,從身上摸出一個水綠色的香囊,比一般的香囊大些,從裏麵拿出出宮前調好的金創藥,均勻的灑在他胳膊上的傷口處,又從包袱裏拿出潔白的白緞,熟練的纏在他的胳膊上,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自從她跟著神醫沐昜學醫後,四位哥哥理所當然的成了她的‘小白鼠’。
他們常年習武,少不了受傷,所以大小傷口都是她給包紮,久而久之四人的一些小病小痛也就不找太醫,隻讓永悠給治,父皇,母後亦是如此。他們永和宮的宮女們見永悠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和平常人一樣和她們玩耍,生病了也找永悠,一時間太醫院的工作麵臨危機,以往門庭若市的太醫屬變得門可羅雀,隻有偶爾幾名小太監拿著永悠開的藥方來抓藥。
皇上也不管太醫們的抱怨,誰讓他家女兒有本事呢!
想著,永悠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是幸福的微笑,十三歲那年,她在開起美味齋酒樓後,又開了華康藥鋪,藥店,一時間名聲大躁,收入也是頗豐。
華康藥鋪也算是永悠給宮裏太醫們找到第二職業,反正他們也是閑著,她最討厭的就是暴胗天物。當然,這些都是暗中操作,沒有知道響徹納蘭的美味齋,華泰藥鋪以及····讓人所有貪官汙吏膽寒的殺手組織-----悠然宮都是這個名叫永悠的小丫頭一手辦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