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永悠站在門口,看著那抹靠在床頭的紅色,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及腰如絲綢般的黑色長發溫順的垂在身後,隻有幾縷像是不聽話一樣盤繞在他的胸前,和紅色的長袍相映在一起顯得格外好看,永悠不覺竟有些癡了!這個男子就像是一個磁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嗯。”男子悄然回神,手心裏的玉佩無聲的收回袖中,轉頭衝她勾起一抹足以讓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的微笑,他不想靠玉佩喚起永悠有關於他的記憶,即使她真的想不起來了也沒關係,一切從現在重新開始他也不介意。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永悠不自然的避開他的方向,粉嫩的臉上飄上一朵豔麗。
“不舒服?”莫離凝起充滿英氣的劍眉,左手敷上後腦,有些呆萌的說道:“腦袋感覺好暈啊!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明明沒有傷到頭啊!”
“咳咳,那個,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弄得,你放心我會些醫術,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永悠給自己倒了杯水,窘迫的回答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況且她看這個莫離也不像是會訛詐的小人。
若是此時永悠把差點埋進水杯的頭稍稍抬起就一定會看到那位受害者嘴角忍不住揚起的勝利的弧度,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看到自己的獵物上鉤的微笑。
“悠兒姑娘不必自責,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和我一同去君國,咱們就都是朋友了,這點小傷我還受的住,再說,悠兒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你把我的腦袋摔個洞,我都不會怪你的。”莫離十分善解人意的安慰著越發慚愧的永悠,妖孽的臉上滿是無辜。
“一起去君國?”我甚麼時候答應的?
“悠兒是要反悔嗎?”莫離一雙丹鳳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永悠,永悠從不知道,原來男人這個表情也可以這麼,額,憐愛!“算了,就算我現在身上沒有傷,遇到賊人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又何苦連累悠兒。”
說完,莫離拉了拉棉被,這客棧的被褥雖然不新,但還算幹淨,聞起來有一股陽光的味道。莫離躺在床上,轉過臉朝著裏麵,拿背對著永悠,“咳咳。”兩聲難受的咳嗽聲算是把永悠所有的同情心和責任心都勾起來了。
“莫離,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我把你救了下來,你又因為我頭部受了傷,而且你我又是順路,那就是你我有緣,我,我,我和你一起便是。”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永悠放下手中的瓷杯,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永悠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眼睜睜看著一個傷者獨自上路,還很有可能喪命途中,這些她還是做不到。
“真的?”原本難受咳嗽的莫離興奮的起身,反問道。
“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他懷疑自己,永悠精致的小臉滿是嚴肅。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莫離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走到隻到自己肩膀的永悠麵前,微微彎下腰,成功看到永悠臉上飄上一抹紅暈後,邪邪的笑道:“你叫我阿漓吧,我喜歡你叫我阿漓。”
“阿,阿漓。”永悠有些驚慌失措的推開他靠過來的身子,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充滿了永悠的鼻息,永悠隻覺得他彎下腰的瞬間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嗯,阿漓。”似乎對她的反映很滿意,莫離也適當的直起身體,又恢複了剛剛的無辜,可愛。好像剛剛那個邪魅的樣子不是他一樣。
“那誰是阿桃啊?”永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些距離,開玩笑道,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阿桃?”看到她的小動作,莫離好看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受傷,還是太心急了嗎?
“嗬嗬,開玩笑,阿漓。”她可沒興趣給他解釋這些東西,再說,解釋他也聽不懂啊。“我去看看藥煎好沒,你身上有傷,還是回床上休息吧!還有胳膊上的傷口小心別碰到水。我先出去了。”
莫離微笑著點頭,悠兒這一路還很漫長,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