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房間內,一張古色古香的象牙床上淺紅色的被褥被人翻弄的亂糟糟的,一件青色男式長袍也是淩亂的躺在上麵,散在兩邊的素色紗帳也是一邊隨意的掛了起來,一邊一團亂的垂在垂在床沿。
牙床旁邊是一個簡單的梳妝台,一道玲瓏的身影不安分的坐在梳妝台前,白皙纖長的手指在及腰的長發中穿梭。
“好麻煩啊!”看著自己的頭發不禁沒有變成美美的發苞,反而變得亂糟糟的像個鳥窩一樣盤在頭上,永悠精致的小臉無奈的垮了下來,原來到了古代這麼久她還是隻會紮馬尾。
“叩叩”
“進。”永悠喪氣的放下手中還在受苦的發絲,有氣無力的喊道。不用想都知道,來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腦袋轉到房門的方向,果不其然的看到那一抹紅衣出現在視線裏,被頭發弄得不爽的心情,忽然變得舒服了一些。
“悠兒。”在看到房間內像是被狠狠蹂躪過似得床鋪,莫離有些不敢置信的放慢了腳步,難道悠兒的起床氣又增強了?
“嗯?”目光落在擋住梳妝台的珠簾上,永悠恍然大悟般伸手拉開,這簾子真是討厭,君國客棧的設置也太反鎖了。
還沒來得及吸進肺裏的空氣被突然拉開的珠簾和突然露出來的一個類似鳥窩的腦袋驚得嗆在喉嚨裏,在‘鳥窩’冒火的眼神中,莫離捶胸頓足的咳嗽了幾聲,緊接著房間內爆發出一陣男兒爽朗的大笑聲。
“阿離,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嗯?”最後一個嗯字音調上揚,威脅氣味不言而喻。
隨著永悠語落,爽朗的笑聲也隨之恰然而止,莫離笑著搖搖頭,開口道“不是嘲弄而是覺得高興,原來悠兒也有不會的東西啊!嗬嗬!”
“廢話,是人就都不可能麵麵俱到,你少說風涼話。”永悠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身子轉向銅鏡,背對著莫離,重新梳理著滿頭的青絲。
“嘶。”打了結的頭發被她大力的扯掉了幾根,頭皮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讓她不緊吸了口涼氣。
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無奈,這丫頭平時看起來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連頭發都不會梳。
小手輕揉著疼痛的腦袋,永悠氣惱的將手中的梳子扔到一邊,還是直接紮馬尾吧!雙丫髻太麻煩了。
正想著,一隻大手卻伸到了淩亂的頭發上,永悠疑惑的想要轉頭,卻被那大手重新給轉了回去,她隻好乖乖的盯著通過銅鏡倒映出來的那一抹紅色,和認真的梳理自己一頭青絲的紅色男人俊美的五官。
“你不是一路上都是男裝嗎?怎麼想起來穿女裝了?”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將永悠頭疼的發絲輕柔的梳順,看那熟練的動作像是經常做這些事一樣。
“你也說了,我都裝男人這麼久了,再不換一下我都要忘記自己是女孩了。”銅鏡中的女孩一身藍色水袖長裙曳地,精致小巧的鵝蛋臉上鑲嵌的如水的雙眸顯得格外奪目,吹彈可破的小臉上飄著兩朵紅暈,看起來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