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不滿的撇了撇,不說就不說唄,幹嘛還威脅我啊?
“你在這待著,我出去一趟。”永悠起身撫平長袍上的褶皺,手裏拿著紙扇,扔下一句話便邁步走了出去。
雅致的房間獨留辰孤零零一個,辰輕抿了口茶,將對著舞台的門打開,翹著二郎腿懶懶的看著地下的表演。
不知過了多久,辰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恍惚間聽見樂聲停了,這才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向下看去。
像是從遠處傳來一陣簫聲,簫聲如行雲流水,可又若虛若幻。
辰的睡意當下全無,這音律除了悠兒還能有誰會吹?這臭丫頭,丟下我一個人居然是跑到後麵給人家當樂師了,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了!
小時候,悠兒可是最喜歡我了,每次她惹了禍都找我幫忙,想起那時候,辰不由得流下兩行老淚。
“嘩!”
樓下發出一陣驚訝聲,辰眨眨眼收起那飄遠的心思,看向舞台。
隻見那舞台上空,從天飄下點點雪白,如同下雪一般,不少人伸手去接,那觸及的冰涼瞬間消失在手心,化為一滴水。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這正春的天哪來的雪啊?
‘雪’還在繼續下著,那簫聲也漸漸清晰,悠幽的簫聲帶著一絲淩厲和蒼涼,眾人忍不住伸長了耳朵,想聽清這位樂師演奏的是什麼曲子。
就在此刻,樓內的燈光在一瞬間全數熄滅,引起台下一陣騷動。
燈光聚集在舞台上空,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手持佩劍從空中緩緩落地。
那雪白的裙擺和腰際,皆用紅色的絲線繡著朵朵綻放的彼岸花,美麗而又神秘。
燈光隨著白衣女子的身影,一點點下移,當女子下墜至二樓時,清涼的雙眸正和辰相對。
被風吹落得雪花落在女子束氣的青絲上,像是給她帶上了白色的簪花。
兩目相對不過一瞬,女子便輕盈的落在了舞台上,此刻簫聲異常清晰。
心,沒來由得悸動,是因為剛才那一眼嗎?辰腦海裏不斷的閃過剛才那一幕,那是一雙如同雪一般純潔,似冰般冷冽的眸子。她就好像是那冰上上的雪蓮,不染一絲纖塵。
目光不由得追隨著她的身影,看著她在雪中如踏雪的飛燕,手中的佩劍在台下人眼中宛如一道閃電。
“身若驚鴻鶯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辰幽幽的輕念出這兩句詩,她舞的很美,不似普通舞女刻意的動作,她好像和劍融為了一體,劍由心動。
舞盡,台下仿佛還沉迷在剛才的鏘鏘簫聲和劍影中,久久不能回神。
白衣女子收好劍,轉身就要下台,卻不想被台下一道尖銳的聲音給叫住了身影。
“這位姑娘先別急著離開啊!”此話一出,全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說話人身上,定睛一看,這不是剛才那鬧事的紈絝嗎?
白衣女子輕撇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徑自下台。
卻不知什麼時候那紈絝竟登上了舞台,伸手死死的鉗住女子的雪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