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前院的上官暮柳就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一支披甲持戟、威嚴肅穆的禦林軍站在大堂。
公公石苞正在那裏強顏客套,抱著雙拳,對著禦林軍的首領,說道:“我看大人是否誤會了,我兒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何犯下私自劫掠貢品的罪行,還望大人等我回宮稟報皇上說明。”
“我等也是奉皇上指令,如果石公子真的沒有劫掠貢品私藏於府,我等搜查一番自會還令公子一個清白。”禦林軍首領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完全沒給石苞說話的機會。
趕過來的上官暮柳一聽這話,很是吃驚,石姬婨劫掠貢品?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父親,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官暮柳慌張得厲害,走到石苞的旁邊,手足失措。
石苞正被突而其來的禦林軍給弄得頭痛,石姬婨又被傳到宮裏,至今未回,他自己一時也不知情況如何,被上官暮柳這樣一問,自是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婦人到這前廳做什麼,來人,送少夫人回房。”
上官暮柳被石苞一說,委屈得厲害。卻也知道石苞一向不喜歡自己柔弱作態,隻得退出大廳,卻隱約聽到禦林軍強勢之詞,心底隱隱不安,感覺有大事發生。
回到房間後,上官暮柳還沒有坐多久,派去前院打聽的丫鬟就傳來話,說老爺擋不住禦林軍,現在已經開始搜府了。
“天呐,少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外麵的人都說少爺犯了大罪,這會兒被關在宮裏,怕是不好了。”
上官暮柳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了下來,盯著說話的丫鬟:“少爺會有什麼事情!你再敢亂說,信不信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丫鬟被說,趕緊跪了下來認罪,但臉色還是慌張得厲害。
柴房。風如雪雖被關在裏麵,但也聽到門外侍衛們的對話,似是說宮裏派了禦林軍來搜府。
看來容華已經將此事稟報上去,隻要搜到書房裏的暗室,找出那些貢品,石姬婨死罪一定,石苞折去一子,這大司馬府的勢力也去了一大半,自然也無法再禍害百姓了。
‘咚’——“啊!”
如此詭異的聲音響起,風如雪警惕起來,暗中握著匕首,隻見門被人打開,是暗七,他的腳下倒著兩個暈過去的守衛。
“風小姐,我們走吧。”
“走。”
事情已經辦妥,風如雪嘴角一勾,心情相當不錯。跟著暗七溜出大司馬府,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茶館。
以妨大司馬府的人認出自己,風如雪特意戴上遮帽,透過白色的紗簾,望著一群抬奇珍異寶的禦林軍從大司馬府出來時,風如雪才想到一件事情,拍桌而起。
“風,風小姐……”暗七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風如雪。
“我靠,那些珍寶可是我的,現在被人抬走,這筆賬你們少主想怎麼跟我算!”風如雪很是不爽地看著暗七。
這話把暗七聽的一愣,抬眸詫異的看著風如雪:“這,這……”
“別給我這這這個半天,說,你們少主在哪?我現在就要找他。”搞了半天,她是白給別人幹活。雖然是合作結盟,但這半點好處都沒有,讓風采雪很是不爽。
正在暗七糾心不已的琢磨著如何跟風如雪說時,一道人影‘蹭’得一聲,來到兩人之間,正是暗八。
“風小姐,少主正在青閣等著您。”暗八對著風如雪單膝跪地,態度恭敬。
風如雪正要找他,見此,眼眸一凜,相當瀟灑的大手一揮:“走!”暗七默默瞪了暗八一眼,暗八一臉的莫名其妙,他這又是怎麼了?
青閣,也稱辦事閣,是天龍商團的重要基地。也是處理事務的重要場所,莫說一些閑雜人等,就連天龍商團裏人員等級不高之人,皆是不能過來。
容華在此處召見風如雪,代表他十分看重風如雪,亦是向商團上下的人表示,自己很信任風如雪。
下麵的丫鬟玉環正端著碧螺春從長長的走廊裏,準備端到青閣時,遠遠就看到一名姿色卓麗的女子,著一身華紫長裙,秀美的長發隨風舞動,自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瀟灑利落。隻是這女子,卻讓玉環看著有些眼生。
等到玉環接近青閣的正殿時,就聽到一道清脆之聲,夾著興師問罪的味道。
“大司馬府裏書房的那些東西,全歸我。”
容華怔了一秒,繼爾清笑起來,望著風如雪,問道:“這些可都是貢品,就算我想辦法給了你,除非你做擺設,不然這些東西也是變賣不掉的。”
風如雪一聽,秀眉微蹙。
東西賣不掉,那要來有什麼用?擺在大司空府,想必也是便宜了那群整日無所事事的女人們。不過,她白白犧牲時間與精力,還有美色,什麼都沒有?
“這群貢品價值如何?”
“價值連城。”
“折個價。”
容華愣了一下,這才聽清楚風如雪的意思,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笑容,道:“行,折成黃金百兩,如何?”
“成交。”風如雪這才露出進殿後的第一個笑容,坐到了與容華並排的椅子上,望著門口杵著不敢進來的丫鬟,相當和氣的說道:“正好口渴,端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