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本山給的價格較高,很快就在村子收到了十幾張獸皮。
村裏的百姓傳開了,從省城來的鄭大老板是有錢之人,他收購獸皮的價格極其公道。
亂世之中能遇到這樣一個慷慨的老板是極其難的,村裏沸騰了,有皮子的都搬了出來。
鄭本山樂在心中,這是他想看到的,從來山前村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弦就繃得緊緊的,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有一點放鬆!
時間過的很快,天已經有點黑了。
在村長於老壯的安排下,鄭本山三人住進了附近的一個百姓家裏。
收拾好一切,段陶雨關上門。
“他娘的,山前村的人都瘋了,將家中的東西一股腦的搬出來。”周簫斌罵著。
“可不是,累的老子腿腳酸痛!”段陶雨附和著。
“你們少嘮叨幾句,把事給我幹好了!”鄭本山喝了一口熱茶。
段陶雨將收到的獸皮隨意的丟在了屋子角落,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娘娘的,這趟差事不好幹!”
“沒事,段兄,我看這山前村都是些不起眼的土疙瘩,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周簫斌輕蔑的笑笑。
“就怕看著平靜,其實不然啊!”段陶雨憂心忡忡的說。
鄭本山道:“我都不怕,你們怕啥,隻要你們將自己管好了,啥事都沒有。”
“老板,您說的輕巧,咱兄弟頭上掛著的可都是吃飯喘氣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麼,段陶雨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段陶雨,你給我記好了,跟著我出來,肯定會有你們的好處,別整天說些沮喪的話!”鄭本山臉色凝重,“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濫殺無辜,都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鄭老板!”段陶雨懶懶的答應著。
此時,楚二牛和趙四蹲在門口不遠處的草垛後。
“這三個人一定有問題,直接衝進去將他們抓起來算了。”二牛眉頭緊鎖。
“慌什麼,不查個水落實出,咱們能貿然行動嗎?”沉穩的趙四道。
“水落石出?啥時候才能水落石出,那三個人是壞人,明顯的嗎?”二牛小聲嘀咕著。
趙四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能確定他們肯定是壞人?”
“那不是明擺著的嗎?下午,我聽見一個老鄉說:他的皮子有個窟窿,居然賣了十個大洋。趙四,你覺得正常嗎?如果他們真的是皮貨商人,能犯那種超低級的錯誤嗎?”
聽了二牛的話,趙四冷靜的想了想,突然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都說楚二牛同誌粗心魯莽,我看這句話錯了。”
“在你們眼中,二牛就是魯莽漢子一個,其實你們忘了那張飛粗獷還有心細的時候呢!”楚二牛不悅的說。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你心細還是粗心的時候,想想怎樣查查他們?”趙四道。
“很簡單,咱們悄悄的進去,如果是敵人,就幹掉他們,如果不是,那咱們就裝作入室的賊!”
楚二牛握了握拳頭,“那二牛就做一回賊。”
屋子裏麵仍然亮著燈,兩人悄悄的翻過了矮牆。
這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家,三間正房,中間的那個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