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段陶雨被葬身火海,周簫斌和鄭本山誰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小命是自己的,土匪又是那樣的沒有人性。
小莫嶺屬於落鳳山的一個附屬山峰,地勢險峻,進山的路極其難走。
自古以來,小莫嶺就以土匪多出名,曆代官府圍剿,卻隻是一茬走了另外一茬又來。小莫嶺的土匪是越剿越多,加上無暇顧及,所以政府也就任由它的存在了。
土匪崔九原本就是個無賴,因為殺人躲上山。此人工於心計,心狠手辣,慢慢的將原本的老大殺了,自己成了頭子。在崔九的世界裏,隻要有錢,啥事都好辦!周圍的百姓聽了崔九的名字,一個個隻有搖頭的份。
連年軍閥混戰,倒也成就了崔九,借著亂世,他不斷的招攬手下,現在山上的土匪少說也有七八百人了。
其實,這裏麵有許多百姓,他們上山為匪有不得已的苦衷。連年戰爭,民不聊生,家裏沒了生計,上山隻是為了生存。有的時候,百姓與匪之間也就是那麼一點點距離。
去小莫嶺的路上,鄭本山就琢磨著應該怎樣麵對眼前的情況。
土匪心狠手辣,這一點是無須質疑的。
要怎樣麵對土匪,一時半會他也沒有想好。
周簫斌哭喪著臉,段陶雨的死讓他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在他被燒死在屋子的時候,他甚至有過一點衝動,恨不得像他那樣拿著槍對準這些土匪,但那樣的衝動隻是瞬間的。
周簫斌清楚小莫嶺之行是道難過的坎,稍有不慎他的小命就會丟在哪!他不時的瞅瞅鄭本山,這個日本人還是那樣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懷疑這個日本人是什麼做的?
到了小莫嶺,喜鵲就將他們關在了山寨的牢房裏。
周簫斌蹲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沮喪和恐懼籠罩著他。
鄭本山倚著石牆,還是那樣的冷靜,似乎這裏根本不是什麼土匪窩。
“老板,你咋一點都不害怕?這裏是土匪窩,進了這裏的人沒有能活著出去的。”周簫斌低聲道。
鄭本山掃了他一眼冷笑道:“怕有何用?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講:既來之則安之!土匪無非求財,隻要咱們給他拋些誘餌,想必他們不會對咱們咋樣!”
周簫斌頓了頓道:“老板,你有所不知,土匪心狠手辣,有的時候不能以常人心所衡量的。”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既然你跟著我出來,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聞言,周簫斌心中自然是一陣嘀咕:娘的,小日本鬼子就是會說,那段陶雨葬身火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保證了?
“周簫斌,等下崔老大肯定會審我和你,不榨幹油水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你可以稍稍透露一下我們的身份。”鄭本山道。
“啥?難道說你是太君?”周簫斌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鄭本山揚了揚眉,眼睛聚在了一起,然後又猛地睜開,“稍稍透露一點,到時候他們就來找我了。”
“行,一切都聽您的。”周簫斌的臉上堆滿了笑。